第96章 张大厨的梦境

你算什么佛？”少年随意拾起脚边的一块石头，朝着那头顶放光，眉毛放光，头顶卍字放光的金像投去。

柳毅没钻他所谓的狗洞，大步迈出门外，迅速向左转去。

远处红光，金光，绿光渲染了多种多样的夜晚，可他眼中只有自己的鞋子。

这地，实在太冷了。

然而他扶着墙面，没走几步远，眼前便突然出现一颗荒芜的大树，树下站着一个闪着金光的佛像。

或者是闪着佛光的金像？

石头砸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佛”脸上两道眉毛弯了起来，声音洪大，嘹亮。“我知道你，你叫张毅。”

张毅呆了呆，喝到：“认识个屁，我叫如来！”

要是老和尚站在此地，可要对这少年进行几番拳脚工夫。

那发着金光的佛像也不恼，问道：“你可知道如来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你们这的老大！”

“不错。”

柳毅闻言嘿嘿一笑，道：“你可真不像那佛。”

“不错，刚才你不还这样说。”

“所以，把我脚上的鞋子还给我。”张毅眼神瞬间一冷。

在闪着金光的佛像旁边有着一棵早已荒芜的大树，一根细小的树枝上站着一只寒鸦。

它只是站着，却不曾鸣叫过。

寒鸦的毛发本是黑的，它本是让人联想着不好的事情，而在此刻，毛发却也闪着金光，如此神圣。

“我很好奇，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像佛呢？”

柳毅沉思片刻说道：“曾经听人讲过，要是见到闪着金光的，非常威严的，一看就像叩拜的，只管用石头去砸他。”

“所以你就砸我？”

“他一定不是真的，真的并不是这样”

“该是什么样？”金像微笑的问道。

“众生是未觉醒的佛，佛是觉醒了的众生。”

“这是禅宗的说法，我并不认为那是佛。”

“不错，但破除权威是极好的事情。”

佛笑了笑，然而张毅的眼光变得柔和许多。

佛像弯下腰把鞋子脱下。

弯腰脱鞋才像个人样。

一道声音传来，柳毅听了有些莫名其妙。

“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柳毅看着金像抬起头看自己有些嘲笑的神情。

如果能用一个字很好的表明，那便是：

哂。

这是老和尚的声音，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想要激怒这个佛像？

“我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瓶里就那么多水晃来晃去。”张毅谦卑说道。

他叹息，说道：“难道你就这么随意？”

末世的厉害不仅仅是嗜血这么简单。

有大灾难，大恐怖，人被自然所压迫，所以抱团，所以信任，所以不信任。

相应，便有着大悲悯。

“但仙人不该是这样。”

是的，仙人该随意些。

……

官道上。

空气阴冷刺骨。

“三妹，距梨棠的日子可没多长时间了。”驾驶马车的道士对车厢内的女子说道。

“这种男女之事，不参加也罢。”接着她掀开门前的帘子，柔声说道：“没想到此次出行，光是官道上便遇到四次妖邪，更别提那边缘村庄了。”

道士闻言一笑，道：“还有什么边缘村庄，各大仙门全是各扫门前雪，唉，又哪里顾得上呢。”

“难道这牛庄不是？”

“不过靠些底蕴苟延残喘罢了。”

“难道我们不是？”女子皱着眉头反问道。

重启三十年，启帝大刀阔斧的改革，这无数仙门的强者加起来却也要向启帝弯下腰板。

“是啊，如今咱们又算的什么世外仙山？全都卷入到这洪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