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执念

一般地往战场这边靠近。

被何汀唤醒后，那幻境和巨大的眼瞳全部都消失了。

明渊仿佛溺水的人好不容易爬上了岸，他踉跄着跪倒在地，猛地喘气，心跳如鼓快要呼吸不过来。

“走开！”何汀厉声喝止明渊。

她搞不懂他过来凑什么热闹。

虽然在她的笔下，未来的明渊会成为强大到足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反派。但眼下他还什么力量都没有，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战五渣啊！

钱长老注意到何汀着急的模样，目光中露出一抹恶意，“来的正好！”

在他的控制下，傀儡一闪，右臂化为尖刺，杀气腾腾地捅向明渊。

何汀目眦欲裂。

她可以理性地思考如何补偿易霖风曾经受到的困难，却无法冷静地看着自己心中最爱的角色受伤。

“明渊闪开——！”

在那个瞬间，何汀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身体替她做出了选择。

明渊震惊地看到何汀飞身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傀儡手上的尖刺直接震开了何汀手上的长剑，而后贯穿了她的右肩，将她狠狠地钉死在地上！

“师父——！”

明渊颤抖着双手，想要抱起何汀，却又不知怎样能让她好受些……

何汀的血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右肩的衣裳。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明渊那副茫然又自责的模样，还是强撑着安慰道：“不关你的事，快走吧……只是你身上的毒，我可能没办法给你解了……”

明渊拼命摇头，“要走一起走！”

说着，竟伸出手直接握住了钉住她的尖刺。

他丝毫不顾及被划破的掌心，只想将她解放出来，然后带着她一起离开这里。

“真是个傻子……”何汀看着他把自己的手弄得伤痕累累，铁着心赶人，“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滚吧。”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整个人已经到了樯橹之末，连发出声音都变得万分困难。

钱长老得意洋洋地走过来。

明渊狠戾地瞪着他，与此同时将何汀小心护在自己怀里。

“装什么装！之前让你刺杀她，你不是应得也很快么？两面三刀的下贱东西！”钱长老呸了一口，同时一脚踹向明渊。

明渊被踹地闷哼一声，喷出一口血，全程却丝毫没有闪避，只为尽自己所能护住何汀。

他是没人看得起的蝼蚁。

是谁都能来踢一脚的狗。

可是有一天，他遇见了属于自己的心软的神。

系统说了纵然她是神明，也得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逃不出生死的桎梏。可她还是不顾一切地挡在了他的身前。

“师父……是徒儿没用。”明渊忍受着钱长老的折磨，将头埋在何汀的颈侧。

察觉到她的气息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他心底惶恐到了极点，拼命祈求着一切：妖魔也无所谓，他什么都愿意拿来交换。

他要力量，要能够把这些人全部踩在脚底下的力量，要守护他的神明，再也不为任何人所欺辱！

“行了，别玩了。”徐长老叫停了钱长老凌虐明渊的动作，“给他们一个痛快，然后过来和我们一起守阵法。”

钱长老“啧”了一声，低头看向破布似的明渊，“没办法，只能陪你玩到这了，和你的亲亲师父一起——见鬼去吧！”

寒芒闪过，钱长老手中的匕首却悬停在了空中。

“嗯？”他无比困惑地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整个山巅的风不知何时停了。

周围一片死寂。

钱长老被定在原地，连回头都做不到

他心中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钱长老没能看见，但何汀却看得一清二楚。

在昏死过去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属于易霖风的血镜。

那面猩红的镜子，静静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