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上，似乎在嘲讽这两人。

它在嘲讽谁？

——是西叶娜，也是夏桑。

“咳……唔……咳咳！”

夏桑的身体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像是个濒死的肺痨病人那样咳嗽，几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他的嘴唇已经乌青，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西叶娜的脸上满是泪痕。

为了这次计划，她付出了一年的寿命。

她的身体在迅速衰败，她的灵魂已经不再属于她，只能跟着身体进入棺材里，等待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夏桑心想。他刚才的状态很糟糕，如果继续留在这里，随时有可能再度暴走。

他需要休息。

于是他勉强爬起来，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稳，一步一步朝洞穴里走去。他的动作很迟缓，每一步都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西叶娜趴在原地看着他，心脏一阵绞痛。

她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近。

夏桑的意识已经彻底消散，只有隐约的记忆残存在脑海中。他走路的姿势虽然僵硬，可他仍然在向她靠拢。

他刚才完全是靠一口气强撑到最后，此刻骤然遭受撞击，精神松懈，在一瞬间竟提不上力气。

夏桑踉跄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他的膝盖也碰触到坚硬的岩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呵……”西叶娜的手臂一酸，流下一滴泪。

夏桑的表情扭曲着，他伸出手想要去拉西叶娜，却被她避开了。

西叶娜敏锐地抓住这个机会，一把拽住他的脚踝。他们一起跌倒，他摔在冰冷的土地上，而她则伏在他身上，用力压制着他。

“你逃不了的，夏桑！”西叶娜喘息着说，眼神充满恨意。

“你也杀不了我的，我……呃……”夏桑痛苦地呻吟一声，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抽搐。

西叶娜怔住了。

夏桑浑身颤抖着，痉挛着，眼睛瞪得老大，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西叶娜看到他脸色发白，眼眸紧闭，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渍，是如此鲜明的对比，竟让她看得有些痴迷了。

“我……我要杀了你……”西叶娜喃喃自语，手中握着尖利的小刀，缓缓朝他的脖子靠近。

她想要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她终究一定要捅下去。因为，一个显而易见的的理由。

因为她爱上他了，但她又不能舍弃一切，哪怕是她的爱情也不能敌得过她的野心。所以，他必须要死。

西叶娜的手腕被夏桑攥住。夏桑的手指很长，纤瘦修长，骨节分明，即使是在生命垂危的情况下，他的指关节也没有失去弹性和美感。

“放手……你听见没有？！”西叶娜怒斥。

夏桑却并没有放手，而是抬起了头。他的瞳仁已经涣散，但他依旧盯着西叶娜，似乎还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

他的眼眸里闪烁着某种奇特的光彩。

“你……不会……成功的。”他断断续续地吐出话语，声音沙哑，“你……一定会失败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赢？！

西叶娜愤怒至极，拼命想掰开夏桑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指扳开，可他的手指犹如铁钳一样箍着她，任由她怎么用力也纹丝未动。

“别……白费力气了，西叶……娜……”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苍白的笑容，“……这场赌局……本来就是你输了。”

西叶娜愣了一下。

他在说些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西叶娜忽然产生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茫。

一只捕食的蜘蛛一般扑来，腰腹处的节肢携着风声向着她的咽喉处划去。

“不！！！”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