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节:欲去涡河渡,错走惠济路。
丫鬟在牛车上,生怕我着凉。
这个不认识的管家,更是脱了自己的衣服,说是要给我盖上。
我回丫鬟一句不冷,我又看冻得瑟瑟发抖的,这个不认识的管家。
我连忙示意,真的不冷。
这个不认识的管家,见我拒绝。这个不认识的管家,他冻的夹洒着,又把衣服穿在身上。
至于这个不认识的管家,我也是后来到的登州城内,见了孙小姐才晓得,这个管家的名字。原来这个管家姓范,本是沉城的一个家境富足的少爷。后来因为这个范管家,屡次考试,都没考上。
后来范家,家道中落,孙家和范家是通好之家,祖上都有交情的,好心的孙员外,自然是不忍心,这个范管家落难。这才资助银钱米粮,让这范家勉强能过活。要说这范管家,也是个要强的主儿。
后来这个范管家,又连考七次,最终考上了一个举人。要说这范管家考中举人,也是一桩趣事。想当年这范管家,考中举人,这范管家当时就高兴坏了。
没错,是真的高兴坏了,听孙小姐说,这范管家听说自己中了举人,竟然乐疯了。后来还是她爷爷,孙员外去的,一巴掌给扇晕的,这才让范管家,清醒了过来。
原本这朝廷官府的人,是要委派范管家,做个预备知县的,只是后来不知道啥原因,这范管家说啥不去,只是愿意在孙员外家里,做个普普通通的管家,还不是一把手的管家。
当然用范管家的话来说,他考举人,不是为了做官,只是为了不蒸馒头争口气。而甘愿在孙员外家做个低等的管家,是为了报恩。所以,孙小姐对我说,没想到我们孙府落难,就像照妖镜,是人是鬼?都能现原形了,我听了不置可否。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们以后再说。
就在天快亮的时候,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个渡口。
大家被噎的直打嗝,到了渡口自然是先买了茶水,冲冲饥,又弄了几个刚出炉的热烧饼,夹着驴肉,又喝了一碗胡辣汤,这才准备买船票,准备往登州出发。
要说这人心,真是坏透了。我们也是上了船才晓得,我们竟然走错了路。
这哪是涡河渡口啊?这分明就是惠济河渡口,这中间差着几十里路呢。惠济河在北边,涡河在那边,感情我们出发时,兴许太紧张,跑的时候方向跑反了。
我们知道我们坐错船了,就想让船家调头,或者直接送我们去登州,我们加钱,再说我们也有急事。
可谁曾想?船家把式,还有船主说,这船已经开出去了,再调头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开弓哪有回头箭啊?再说还有一船人呢?又不是单单拉的我们几个人?
我们问,这是去哪的?能到登州不?
船主不耐烦的说了句,你想差了,我们这船不去登州,是去开封。去登州的要从涡河渡口,顺流直下就到了,是东西航运的,我们这艘船是去开封,这是南北航运的。
我们听了一阵子黑线,就这船主还埋怨我们,谁让我们买船票的时候,自己不问清楚,是我们自己搞错了,又能怪谁?
丫鬟还想气不过,再和船主理论理论,被不认识的管家拦住了,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事已经是这样了,再说啥也白搭了。
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出门三分瞎,哎,没法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