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死生契阔

灭顶之灾，这也是师尊的意思。”

毕华身子一晃，难怪刚才温岚老祖一心求死。

“师尊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那是小狐狸啊！”云六云七齐齐跪下，哭着向云三求证。

云三流着泪说：“师尊曾说过，护不到她时，便不再相护。”

风啼惊醒，眼中愤怒似要把采桑宁立即穿透，“采桑宁果真是该死，今日之祸，全是她一手造成，若她三年前能老实呆在衡山，良人不幸，鸟族无令就不会发生，我早该一掌打死她。”

“杀了她，除妖魔，为掌令……”

“杀了她，除妖魔，为鸟族……”

“杀了她，除妖魔，为六界……”

毕华摇头大声吼叫：“她不是妖魔，她不是妖魔，她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一个被情伤的遍体鳞伤的人。

萤九哭着向风啼跟云三磕头，“不能杀啊！你们是看着小狐狸长大的，你们不能杀她。”

云六云七奔至叫喊的弟子面前哭求，“求求你们，放过她，放过她……”

可没一个人理会他们，这些人都被刚才的死亡气息笼罩过，或许有一两个不敢跟着叫喊，也只能躲在人群后面，无比怜惜看着摇摇欲坠的采桑宁。

采桑宁站在云端，身上的窟窿血流如柱，在风的消散下一滴滴流尽，她凄然看着亭相，“动手吧！”

亭相冰冷的眼审视她，青丝覆盖下的眼依旧张狂透亮，甚至腰间还有自己曾送的剑，只有眉间那枚哀愁扭曲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亭相动了恻隐之心，那个人看见会心痛死吧？

采桑宁拔出荼瑶撑住自己，又扯下脖子上的珠子。

“我听说，你爱好收集各种珠子，这一颗就是你唯一没有集齐的，你曾向良人索取过。”

亭相回：“是南海遗珠，那次，他只是比我快了一步。”

采桑宁扯一下嘴，将珠子丢过去，“送你了，免得被你劈碎。”

亭相把珠子捏在手心，问她，“还有遗言吗？”

采桑宁笑笑，血从嘴角溢出，“天道轮回时，你有没有见到过良人，我很想知道他每次从那里经过的样子。”

亭相没有很快回答，凝聚天道之力，举剑向采桑宁挥舞过去。

采桑宁打开双手倒下云端，天空里的硝烟散去，露出她刚化形成人的洁净，耳边传来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