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试探

乔鹤回到了骄山，看着面前巍峨的骄山，想起上一次离开到现在已有一年之余了吧。还有九年！

进入骄山后，沿途的弟子一一向乔鹤问好"大师兄好"，乔鹤微笑点头回应。见乔鹤如此和煦地带他们，身后的弟子忽然感慨道

"还得是大师兄啊，要是二师兄都不会理会我们……"不等说完，另一人插嘴道

"你可别再说了，二师兄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小心点"

他们说的话，乔鹤都听见了，看向顾妄所在的山峰，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去给师父道平安谈了会话，乔鹤准备离开时，天师开口道"你是否有过后悔当初救你师弟"。乔鹤没有犹豫地说道"没有，师父此话何意？"

"为师已知你和青丘定下的约定"天师说话一向点到为止，但是乔鹤一向也是能知道天师想表达什么。单手杵着下巴，垂着眼眸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走神，片刻后缓缓道

"不成功一命换两命，不亏。成功了自然不用多说，总之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虽然看上去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但是却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于乔鹤而言，生死不过一瞬间，善恶也不过一念之间。他救顾妄为善，若不想救也不算恶。他也救了白清，但若是救了白清后却要逼着他强制性带回青丘，那还不如不救。

从他做决定那刻，就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最坏的结果，生而为善，死而无悔。

告别天师后，乔鹤便来到了顾妄居住的地方。正想敲门，房门便就打开了。顾妄看着屋外的人，眼底闪过讶异之色。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顾妄心里一动，但表面面不改色，开口道"师兄好久不见，请进"

乔鹤有点惊奇顾妄的态度，从前顾妄一直都是一副看不惯他的模样。乔鹤微微一笑侧身进入屋内，屋内的陈设一如从前，只是多了几个陶罐，但乔鹤总觉得那几个陶罐有些不对劲，多看了两眼。

见乔鹤看向陶罐，顾妄不急不忙地给乔鹤倒了杯水道"这陶罐是我拿来酿酒的，可惜天赋差，没酿成功，便闲置在此了，师兄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吗？

"自然不是，只是好奇师弟你为何突然想酿酒了"乔鹤接过水，坐在一旁。

"师兄不知，自从毁了容师弟我一时走不出来日日借酒消愁。一次偶然下山历练时见一道人酿酒，酿出的酒醇香无比，能化解心中烦忧，便去讨学了一段时日"顾妄抬起茶水一饮而尽后又道

"可惜，没有哪天份，酿不出那等绝酒"

顾妄带着面具，看不见表情，听语气是听惋惜的，但是眼神却是一丝波澜都没有。乔鹤尽收眼底，安慰了两句后便问道"师弟可知天牢刺杀一事"

那日皇宫天牢出现刺杀，风波闹得很大，但是却没有查出杀手是谁。自那次之后，看管天牢的通通被斩杀换了新的一批人看管，一时间满城风雨。

顾妄自然知道，但是这很明显是在试探"听说师兄化险为夷了，真是吉人天相！"

乔鹤看着顾妄慢慢道"那人的身法与师弟的相像，就连禁咒也出自骄山"。乔鹤想从顾妄眼中看出些什么，但是又不希望真的有什么，很矛盾，很复杂。

但是顾妄掩饰的很好，疑惑的眼神夹带着怒火问道"师兄这是怀疑师弟吗"。乔鹤刚想解释，顾妄不给其机会道"师兄救我性命，我怎么可能去杀害师兄你，就算平日里我对师兄多有不对，师兄也不应该如此猜忌我"

这一番话下来，乔鹤哑口无言，他好像确实找不到顾妄想杀他的理由，但是牢房里的身法和骄山禁咒……

最后，乔鹤拱手道"是我失言了，天色不早了，师弟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

顾妄也不客气"那师兄，请吧！"

乔鹤出了屋，房门便关上了。凉凉的夜风吹来，心里宁静了不少。

另一边，白清正赶往皇宫，带着紫烛。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