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又闻噩耗
徐梦达干笑一声,对秦士清道:“大人说笑了,您有女如此,想是再无忧虑了。”说罢,站起身来,拿过包裹:“秦小姐蕙质兰心,在下配服得很。”
红弦苦笑:“大人谬赞,实不敢当。您今儿办这个事儿的路数,倒是不错。也不挑错东西,若是早半年,您送来这个,我还真未见得认得。这些时日,我在王宫里,也有了些见识,倒叫大人这回白忙一场了。”
徐梦达上下打量了几眼红弦,琢磨着要说些什么。
秦士清轻叱一声:“红弦,退下。”
红弦往后退了两步,给徐梦达让出路来。
徐梦达冷笑一声,离开了秦家。
看徐梦达离开,红弦长吁一口气,走到桌案前,收拾着自己的衣裳首饰。
“你是怎么认出那花鸟图的?还有那木匣,你怎么掂量出来的?”秦士清走到红弦身后。
红弦哂笑一声:“您大约忘了我娘是什么人了。我虽不通织绣,可我娘当初乃是江南富商,这些东西,我还认得的。我要认真找的话,这样的东西,咱们家,那缂丝屏风也不是找不到。只是您这些年一直是个四品官,咱们不敢摆出来罢了。至于那乌金木的匣子,木头我倒是认得,不过里面有夹带,是我猜的。我料想,这包袱皮儿做了假,那匣子便不会没有。”
秦士清苦笑一声:“你说徐梦达做这个事儿,是为了什么呢?”
红弦冷笑一声:“今儿咱们要是收下,出不了正月,就有人过来抄家。那两样,就是罪证。”
秦士清有些茫然地道:“你不是说,那缂丝咱们家也有么?”
红弦叹了口气:“缂丝虽值钱,却也没难得到那个地步,要紧的是,那匣子里面夹带的是什么。要是寻常珠宝,纵是值钱,也还有限。就怕是什么不能让人看到的文字信札。要是这样,咱们家这不到十来口人先不说,老家那些人,能不能活,都在两说。”
秦士清微微皱眉:“往常与他姓徐的,也没有什么仇怨,他怎么就要下此毒手。你别再看错了?”
红弦撂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来:“缂丝花鸟肯定看不错,这若能看错了,我这双眼就可以不用要了。至于那匣子,我确实是猜的。我也不敢说猜的就一定准,但是,爹,你敢赌这个么?那匣子里,不一定会如我说的有什么不该有的文字,但也绝不是一点毛病没有。但凡是我胡说,这位徐大人,可不是吃亏的,他绝不可能就让我这么攀诬他。”
秦士清叹了口气,点头道:“难为你了,能看出他这番用心。”
红弦轻呵一声:“算了,咱们终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也不用同我说这些话。您要真心疼我,咱们家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样儿了。”
秦士清此时尚有些后怕,也不与红弦争执,只道:“往后,你说该怎么办,只要别太过了,咱们就怎么办。”
红弦压着心底的不屑:“您说笑了。有您老人家在,咱们家又有当家主母,哪就轮到我一个没出阁的丫头,说怎么办。对了翠姨娘呢?这半天,怎么不见她?”
秦士清面上一红:“你说什么?”
红弦轻笑一声,揶揄道:“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秦士清叹道:“她一直闹累,我让她找地方歇着了。”
红弦有些打趣地道:“什么地方,不能让我知道么?”
秦士清苦笑一声,赧颜道:“哪里,哪里,没有的事儿。我看她总一直跟我在书房里,也不是个事儿。就丫头把正房后面那小三间屋,给收拾出来了。她去挑摆设去了。”
红弦听了,点了点头:“那地方倒也好,离正房也不远。将来您不管过哪边去,也都不太远。”
秦士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红弦、别怪爹,爹身边总是要有个伺候的人的。”
红弦不冷不热地道:“这话说得她没意思,我能怪您什么?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