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秦父忌医
秦士清诊了脉,问道:“不知老爷昨日服过药后,可好转过。”
不等墨池回复,红弦便上前:“昨天服了药,倒是精神许多,也能说话,也能走动,父亲还赞您的脉息呢。”
墨池微微有些皱眉地盯了一眼是红弦。又上前对郎中赔笑道:“先生您看一看,要不要调整下方子,开些养胃的药,别让胃口那么难受。”
郎中捋着胡子:“公子,您容我想一想。”
墨池引着郎中到一旁书桌:“先生您这边开方子。”
红弦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不由得暗叹,自己方才想着,这药如何也不会喝了,就没想着同郎中说要调一调方子。若让人看着,倒像是我不关心父亲的身体呢。还好,来得只有哥哥。
红弦将父亲秦士清的手,放回毯子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知怎的,这些日子,她太容易叹息了。红弦总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儿。
一时,墨池送走了郎中,将方子让小斯去抓了。
回到书房,开门见山地道:“你陪父亲过来,怎么不同旁人说一声儿?那边又哭又闹的。”
红弦听了,轻轻地揉一揉耳朵:“等会儿,你说什么,谁又哭又闹的?”
“还能有谁。我那会儿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要往正屋,等郎中过来,我好听一听郎中怎么说。谁想到,我才到那屋,继母看了我,便拉着我的手哭。”
红弦拿手按着额头:“她哭什么啊?我这半天,可没看到她。我刚过去时,跟哥哥你是一个心气儿。只是,我才到那院儿,就看翠儿扶着父亲去看紫袖。当时父亲命我等他,我就在那院里,一直也没进屋。后来,父亲从紫袖那屋出来,让我陪他老人家走一走。就走到这边来了。”
墨池听完红弦所说,依旧皱着眉:“怎么就没叫人同继母说一声儿呢?”
红弦亦是皱眉道:“我以为,父亲跟翠儿从屋里出来时,已经跟继母说过了。”
墨池叹道:“罢了,这也不算什么,只是继母当时哭得,十分地凄惨,我去跟她说一声儿的。”
红弦连声拦道:“你别和她单在一个屋里,能让丫头们传话,就让丫头们传话。”
墨池有些无所谓地道:“行了,知道了,你总是把事儿想得那么多。”
红弦叹了口气:“不管我想多想少,我想得不错就是了。行了,哥,你去吧,跟她们说完,也不用回来,你还是安心读书才是正经。我留在这里,伺候父亲。”
墨池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一时,屋里只剩下红弦与秦士清。
秦士清幽幽醒转:“刚才怎么回事儿,怎么那么吵呢?”
红弦含笑:“没什么,一会儿药就煎好了。”
秦士清点了点头,便又阖了眼。
不多时,有丫头送来了药。
红弦将药接过,也不让丫头进来,就直接将门栓上了。
红弦端着药,唤醒秦士清:“爹,吃药了。”
秦士清含含糊糊地道一声:“不吃。”
红弦苦笑一声:“爹,不吃就凉了,还是喝了药,再接着睡。”
秦士清睁开眼睛:“你要怎么样?不是说了……”
红弦连连伸出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眼睛则往门外瞟着。
秦士清心里明白,这意思是说屋外还有人。如今他们要做的事情,不足与第三人道,只能小心一些。
“好,给我吧。”隔了一小会儿,秦士清干呕几声:“这药太难喝了。”
红弦含笑高声道:“良药苦口,我这有些梅子,您压一压。”
说着,将药碗放在了一边桌案之上,等着之后,寻个机会出去倒了。
秦士清一眼看到门被栓上,低声道:“与其这样,不如把门开开。”
红弦苦笑一声,将声音放低:“打开了,一会儿您身上穿戴得也少,又不盖上,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