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面见皇帝

“我正在尽力满足叔叔的期望。” 卡伊拉犹豫了一下，试图决定是否继续。

“你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皇帝说。“你们看到当地的初步调查结果了吗？”

“我有，叔叔。但我必须承认，这水比我之前敢想象的要深得多。”卡伊拉小心翼翼的说道。她继续说下去，看着皇帝的反应。“没想到当地官员的行为会如此无耻。”

“不要脸？他们连动物都不如！” 皇帝把他的卷轴扔到桌上。卡伊拉再次急忙低下头。皇帝怒指着卷轴。“这些王八蛋拿着朝廷的工资，看他们干什么！这就是我付给他们的钱吗？！”

“叔叔息怒，健康最重要！” 卡伊拉连忙回答。她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她不得不咬紧下巴才不让牙齿发出格格声。皇上又是一声怒吼。

“看看这个，看看这一切！勒索、贿赂、殴打，甚至绑架平民妇女！连强盗都不如！” 皇帝怒火中烧。“大臣们究竟在做什么，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还有你爷爷！他给我挑的是什么人才啊？他们有什么天赋？！”

卡伊拉低下头，保持沉默。

“擅长欺压百姓？敢于侵蚀这个王朝的根基？我上辈子干什么要背上这些畜生？！”

卡伊拉一直低着头。“我请求你的原谅，叔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请——请为这次调查选一个更有能力的人。”

皇上顿时直起身子，震惊地看着她。“什么？我没听错吗？事情乱到这种地步，你还想退出？” 他愤怒地眯起眼睛。“文渊，我从小就宠着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的良心在哪里？！”

“伯父，自古孝忠难兼得。即使我无法完成任何一个，尝试仍然是我的职责。陛下，我不能让自己继续调查，”卡伊拉回答道。她的声音颤抖着，比她希望的要高一些。

皇帝用力抓住卡伊拉的肩膀，但只是轻轻摇晃她，他的态度软化了。

“你说什么，侄儿？” 他问。

卡伊拉热切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一直相信爷爷，也一直想相信爷爷。可就这样，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己了。父亲早逝，祖父除我外没有其他直系亲属。白发送黑的惨剧他都已经受过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给他带来多大的痛苦。朝廷人才济济，总有一个能顶替我的侦查官！”

皇帝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夹杂着哀叹和怜悯。“文渊，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过这事退一步，未必对你爷爷有好处，若是让赵氏名誉扫地，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他拍了拍卡伊拉的肩膀，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很明显，他的参与比我们之前认为的要多得多。我知道你贪多嚼不烂，骑虎难下。不过，文渊，你不能现在就退缩。”

卡伊拉鼓起勇气摇了摇头。“孝道之德，我不敢妄言，只怕这方面也让叔叔失望了。”

皇帝微微皱眉，似乎被谈话的方向弄得一头雾水。他可能预料到卡伊拉会屈服并道歉以避免将她的坟墓挖得更深，而不是抓起铲子开始单独挖坟墓。“你到底在说什么？”

卡伊拉再次低下了头。“叔叔，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什至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了。”

“文渊，我实在是跟不上你的想法。你要从哪里跳到哪里？” 皇帝轻轻拍了拍卡伊拉的肩膀，神情愈发关切。“我又没有生你的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卡伊拉诚实地说。“但我也不想让它悄无声息地过去。”

“我听说你前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生了骚动。跟这有关系吗？” 皇上问道。“我本来想等会儿问的，可是你爷爷是不是开始怀疑你了？”

卡伊拉摇了摇头。“他没有理由怀疑我。”

“那是秘书处主任的问题？”

“叔叔，救救我吧！当我告诉祖父时，他不会相信我，你是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