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风雨欲来

飘渺城全城戒严，无数人风声鹤唳。十月手下的将领表明身份，进入城主府，打算接手飘渺城几十万兵力，对抗蛮兵。

两国对战，风雨欲来。

这一切，于砚月，却是无关紧要。

一个世界自有一个世界的造化，不插手异世界的发展轨迹，是砚月向来遵循的准则。

砚月返回客栈，沧月不知去了哪里，玄月正在等着她。

砚月看着玄月平静漠然的神色，莫名有些心虚。

“我从黑色女巫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砚月不着痕迹掩去眼底的不自然，开口，“我们需要去思妄岛一趟，若我猜的不错，碎片就在岛上。”

玄月眸色一沉，“若我今日不回，你是不是就计划一个人前往思妄岛了？”

砚月：“……”

确实，砚月心想，眸光微闪，躲开了玄月的视线，在她看来，她跟沧月一起就足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本就不需要把玄月拉进来。

“我会等沧月回来，一起行动。”对于危险的直觉告诉砚月，不能告诉玄月她真正的想法。

她也这么回答了。

但玄月看着砚月这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好歹也是养大了黑月铁骑的大哥哥，基本上猜到了她的真实想法，顿觉一片好心打了飞漂，他不该高估自己这个妹妹的良心。

“……”玄月沉默片刻，这妹妹不是自己养大的，还是下不了手。

良久，玄月微微凝眉问道：“思妄岛那个控梦少年与藏书阁中的幻梦，似乎有某种联系。”

一个世界能够承载的力量有限，一旦某种存在的力量阀值超过了世界能够容纳的上限，这个世界必然会走向混乱，乃至崩毁。

宇宙间既存在法则，命运便不可能直接动用祂的力量构筑幻梦，除非借用这个世界原有的力量，也就是这个控梦少年的能力。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猜测，谁又知道神明级别的命运拥有何种强大而不可思议的能力呢？

“或许，”砚月也不能确定这一点，但依旧神色平静，比往常更甚，“祂是敌是友无法确定，我们按计划行动便好了。”

玄月看着砚月，心神微沉，自离开幻梦，她便是这个样子，好似没有什么变化，但玄月还是从她眼底看到了一丝令人战栗的漠然，浅浅一丝，始终存在。

玄月微张了张口，心底一丝苦涩蔓延开来，好似扼住了他的咽喉，无法言语。

真的是……

压抑的怒火迫切想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但无数人的名字与无数巧合的意外交织混乱叠加在玄月的脑海中，玄月也不知道该谴责谁。

理所应当的意外演变成今日的情景，他们只能向前走，抛开身上的赘余，向前走……

“执念枷锁困住了黑色女巫与白色女巫，而她们姐妹两人与思妄岛也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砚月不关心玄月的情绪，反正谁也猜不透他，干脆不猜了，“时机到时，黑色女巫会与我们一同前往。”

玄月：“……”

现在倒是会说“我们”了？！

“思妄窟，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在那里，你的敌人，或许，是这个世界。”玄月沉声开口。

砚月眉眼倏地冷了下来，明白了玄月话里的意思。

这个世界，在回收异能者的力量……

·

夜色沉凝如水，浮生姗姗而来，正好碰上了踏着夜色归来，满身冰霜的沧月。

浮生无声对上了沧月的眼睛，顿时发怵，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阁楼上，浮生才缓了缓神，砚月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的，气场怎么都这样强大，这也太吓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