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父亲被关进牛棚里
父亲也被关在分场里的库房里,这个他曾经和母亲一起补网的库房如今成了关押他的地方。库房里空荡荡的,墙角里是一堆渔网,东面墙上有一个用钢筋拦着的小窗户,凉风吹了进来,阴暗潮湿的屋里寒气袭人,他冷得打哆嗦。他打开包裹,取出阿古给他做的衣服,换上了衣服和裤子,觉得暖和了好多。他走到墙角,坐在渔网上,望着小窗户上的阳光渐渐地消失,夜晚的星光熠熠发光。看守他的两个渔工打开门,送进来两个窝头和一小碟咸菜,他吃过饭后,仍然觉得饿得慌,而且嗓子像冒了烟,渴的他在屋里转圈圈。他忍受着饥渴躺在渔网上,想着母亲和我,“如果岫蓉和孩子没吃没喝的,像我一样悲惨的处境……”他一想到这里,心像是被猫的爪子撕碎了一样疼痛。
吴邪躺在卫生所的病床上,疼得他浑身发抖。
“文大夫,你快点给我上药啊!疼死我了。”
文大头翻腾着药箱子,他厌恶地说:
“吴邪,我得找到药啊。”
文大头慢悠悠地说。
站在门口的张宏武,他不冷不热地说:
“吴邪呀,你是铁打的身体,忍受一会儿吧。”
“大包!大包!我不怕疼,快让文大夫把我流血的腿包扎起来,你看着我血流的死了吗?”
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血从他的衣服上和裤子上滴落到地上。文大头让他脱掉裤子,给他缠着绷带。
“文大夫,你给我上点消炎药,抹上点药水呀!”
他抬起头,看着文大头缠绷带。
“吴邪呀,现在都像你一样忙着去抓黑类,谁还管正事呢?我去哪里上药去?有绷带就不错啦。”
他悲哀地望着他,惊竦地说:
“如果染上狂犬病毒,我会疯掉的。”
张宏武走到他面前,对着他脸说:
“你怕染上狂犬病毒?你早就染上了!”
“大包!你胡说!我没有染上。”
张大包冷笑一声,笑得他身上起鸡皮疙瘩。
“大包,阿古有白药,你去把阿古叫来,给吴邪上白药。”
吴邪听到阿古的名字像精神失常似的喊道:
“大包!你别去,就是她使眼色让狗咬的我。”
他悲哀地说道。
阿古经受不住父亲被抓走的打击,他离开了巴特尔的怀抱里,向白马跑去。
“阿古,你干啥去?你吃饭啊!”
她纵身跃上马鞍,向草原上奔跑而去。
“吴邪!我要离开你!我不能再和牲口一起过日子了,我要和你离婚!离婚!……”
她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着,她回到了达石莫。
“阿爸!阿妈!赶快给我煮手把肉,饿死我了!”
她骑马赶到达石莫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阿古呀,你喝碗奶茶。”
“阿爸,我不喝奶茶!我要喝酒!”
阿爸放下给她倒奶茶的碗,怔怔地看着她。
“阿古,你遇到不开心的事情?”
“阿妈!我要喝酒!”
“金花,给阿古拿酒来,她一定遇到不愉快的事情。”
阿妈拿来了一壶酒,她斟满一碗酒一饮而尽。
“阿古,我煮好手把肉,咱们一起喝。”
她把碗放在桌子上,两手抱住酒壶喝了起来。
“掌柜的,阿古怎么了?你劝劝她,她没有吃肉呢。”
“阿古喝醉了,她明天会好的。”
她喝了半壶酒,倒在炕上睡觉了。
“长生天啊!她这是怎么回事?……”
阿妈给她盖好被子。
“掌柜的,阿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地上走来走去的,你说话呀?”
他停住脚步,烦恼地说:
“就是一个情字,要不阿古不会这样的!”
他长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