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硬的发梢

自从知道到那个秘密，顾炎看待韩清瑶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比如她的五官还有……发质？

韩清瑶的黑发就这么披散着，如瀑布般，在她身后若飞若扬，带着清香，充满活力却不杂乱。

“顾炎？我的头发怎么了。”韩清瑶一脸茫然看着顾炎，她的手指正轻轻揉搓着她的发梢。

“啊，对不起，我就是觉得清瑶你的头发非常好看，就是……有点硬呢。”

韩清瑶眼底盈盈发亮，她轻轻靠在顾炎肩上，语气好像撒娇一般。

“嗯，你也觉得呀，我天生的发质就是如此，又浓又密，若不常常护理，很容易就炸毛的。”

顾炎无法想象永远梳妆得体的校花炸毛的模样，捂着嘴轻笑起来。

“太好了，你总算笑了，今天的事你别太放心上，哥哥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情绪容易激动，请你原谅他，好吗？”

心情不太好了。

顾炎突然想起前几日在河边公园的情景，他似乎对那块土地的布局很有意见，还说那地方从前是韩家的。

“顾炎，你在听我说吗，可以原谅他吗？”

望着清瑶天真纯洁的双眸，顾炎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她拉住清瑶的手晃了晃说到：

“清瑶对我好，我知道，只是你哥哥那样，实在是让人……无法理喻，清瑶不需要向我道歉，至于韩学长的，可能我还是没办法原谅他了。”

韩清瑶有些遗憾地垂下了眼帘，就好像犯错了的是她一样，这让顾炎有些触动。

回想韩家这对兄妹，在霍华德，他们总是出入成双，同样显得光鲜亮丽，享受同学们的追捧，自成一条风景线。

但顾炎还是隐隐感觉到清瑶身上的一丝丝伤感，就好像她一旦离开了哥哥的庇护，整个人身上的光环就弱了几分。

如果她来自于韩家的话，会不会父母中的一位就是因为这种家族威压而离开的呢。

“清瑶！”

“嗯？怎么了？”

顾炎猛然叫住了韩清瑶，她的神情似乎依然是淡淡的，但眼底却流露出紧张的意味。

“你有，姑姑吗？”

“姑姑？顾炎，你为何这么问？”看着略微怔愣的顾炎，韩清瑶不禁担忧地握紧了她的手。

而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手部突然被加了力，这让顾炎的面色白了一白，声音也颤抖起来：

“没什么，就是好奇嘛，清瑶这么好看，家里的女性应该就很好看吧。”

韩清瑶噗嗤笑了起来：“原来是因为这样啊，不过得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姑姑，倒是叔叔有几个，而且更讨厌的是，家里的都是堂弟，没有妹妹们陪我玩了。”

她说“讨厌”的时候是带着狡黠的神情，顾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被她逗乐了。

毕竟这一代的韩家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女孩子，这也很好解释了，她周身那股淡淡的寂寥从何而来了。

上课铃声打响看了，顾炎没料到仅在中午，她遇到了需要解决问题的两个当时人。

只是哪一件都没有解决完满，总有种山雨欲来的错觉。

顾炎摸了摸自己那略微发硬的发梢，心事重重地向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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