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幸福

母亲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看，晓莜傻傻地笑了起来，母亲翻了个白眼，这孩子莫不是傻了？

母亲哪里知道晓莜的想法，晓莜就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就觉得无比的幸福。这双粗糙的手给她做过鞋子，做过饭，包过饺子，包子。这双脚陪她走过泥泞的山路，趟过上学路上的河水。这头青丝因为常年的操劳慢慢有了银光。这张脸在她脆弱时让她一点点坚强。

“你吃多了，撑傻了吧？”母亲看她的傻样，没好气的说。

晓莜就那样看着母亲，笑得眉眼弯弯“妈妈，你知道吗？我好幸福啊！”

“哟？跟我说说什么事让你这么幸福啊？”母亲好奇的问。

“我有妈妈，妈妈陪我吃饭，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晓莜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母亲呆了一呆“这傻孩子，你有什么幸福的，这家这么苦……”“不，我就是最幸福的。”晓莜打断母亲，眼睛一眨不眨定着母亲的眼睛，“妈，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对于我来说，幸福就是我们能在一起，哪怕是风餐露宿，吃糠咽菜，我也觉得很幸福。”

母亲眼睛微红，晓莜立马转移话题，可怜兮兮的说：“我好困啊，咱们去大姨家吧，我想睡觉，晕车晕了一晚上，困死我了”果然，母亲马上就起身，“那就快走吧，回去休息”说着就拿起晓莜的行李，付了钱就带着她走了。大姨家只有一个独生子，晓莜只见过一次，都忘记长什么样了。到了之后家里没人，母亲给她把行李放进房间里，催促她赶紧走休息，晓莜也是困得不行，躺下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已天黑了，听到房间外有声音，晓莜起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客厅里坐着大姨，大姨父，外婆，表哥不在，晓莜乖巧的挨着叫了人，母亲从厨房走出来：“晓莜醒啦？我给你煮了点稀饭。过来端一下。”晓莜应了一声赶紧过去，“妈，怎么就只煮我的啊？外婆大姨她们能？”母亲白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我们早就吃过了，晚饭的时候看你睡得香就没喊你。”晓莜这才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了，确实是有点晚了。她自己端着碗到餐桌上吃，一边听着她们说话。外婆说：“明天上午早点去医院，早点去就能早点出结果，好看看是个什么东西。”大姨父说：“嗯，明天我要上班，李月陪小兰去吧，结果出来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大姨点点头“我明天请了假了，先去医院看看，到时候看结果再说吧！”

晓莜听着心一紧，母亲要去医院检查？她怎么？把碗一放跑去客厅问：“妈，你要去医院？你哪里不舒服？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啊？”晓莜快急哭了，她太了解母亲了，生病了都只是在土医生手里拿药，顶天了去小诊所输个液，这回要去医院了，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母亲看她着急，忙安慰她：“没事，我好好的，你看我不是能吃能睡吗？”

“那你为什么要去医院？你不要骗我。”晓莜眼睛都红了，眼看着眼泪就要出来了，母亲连忙说：“真没事，就是腰上长了个东西，不痛不痒的，之前没有管他，现在大了些，做事不方便，就想来看看能不能把它取了。”

晓莜听到这话一点没有觉得被安慰到，反而更担心了，拉起母亲的外套，隔着里衣摸着她腰上的东西，一个硬硬的比鸡蛋大的东西。晓莜不敢用力，怕把母亲弄疼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能等明天检查了才知道。她坐起身细细问着母亲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长的，有没有其他反应，疼不疼痒不痒等等。最后带着一肚子疑惑和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回房间接着睡，晓莜哪里睡得着，一直在想着母亲身上的东西，侧身看着母亲的睡颜，这么多年的操劳让她这张脸比同龄人老了好几岁，晓莜心里不禁有些一抽一抽的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晓莜老早就同大姨一起陪着母亲来到医院，还好来的早没什么人，做检查什么的都很快，终于在十一点半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