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

小餐馆里活儿杂，什么都干，好在晓莜在家里干活习惯了，并不觉得累，勤勤恳恳的干了一个月，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高兴的去买了人生的第一个手机，黄色的，小小巧巧的一个手机，晓莜很喜欢，迫不及待的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听说她买手机了，也很高兴，说了好多关心的话，晓莜就听着，时不时回答一声。

在小餐馆一做就是一年多，随后又跟着老家熟人去了汕头，进了个小厂，只有几十个人的那种，每天都是重复一样的动作，想尽办法让动作快一点，可以多挣一点，日复一日，没有太多业余生活。快要过年了，大家都商量着要不要回家过年，都是拖家带口的，回一趟家伤筋动骨，晓莜只有只身一人，没有地方可去，也不敢一个人赶路，所以就留下过年了，这是晓莜第一次在外过年，特别想家，打算过完年错过高峰期就回家看看，结果没等她错过高峰期，却等来父亲去世的消息……

晓莜匆匆赶回家，家里摆设了灵堂，父亲的遗像摆在棺材前面，是从证件上打印出来的，感觉即陌生又熟悉……“你爸走了你才回来，连最后一面都不回来见”晓莜奶奶一通埋怨。

“有什么好见的，活着的时候对人非打即骂，死了见最后一面又怎么样？能体现父女情深？”母亲回到，“晓莜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你为你儿子不值得，我也为我女儿不值得。你说他有哪一点值得我的女儿掏心掏肺的？”

晓莜奶奶眼睛都充血了，顺势就撒起泼来，抬手捂脸哭起来“我的儿啊，你看看这两母女，这么无情无义，人还没送走呢，就这样对我这个老婆子啊！你快把我也带走吧，现在也没人关心我这个老婆子了，我走了也好不碍人家的眼……”

“你说这个话还有有良心？街坊四邻的哪个不晓得我对你怎么样，我亏待过你一分没有？不说以前你儿子还能干活的时候，我们条件还没有现在困难，对你好是应该的。后来晓菲出生，眼看连生四个女儿，你家开始挑我毛病，你儿子对我们母女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对晓莜更是没当人看，晓菲出生后开始酗酒，家里的事也不管，我一个人养活一家子，虽然生活困难，该给你置办的我一样也没少你的，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丧不丧良心？”晓莜妈妈气得发抖

晓莜伸手扶着母亲，“妈，不要说了，你先去休息吧，说这些没有意义，丧礼还要你操心呢，保重身体要紧”

“你看看，她爹死了，她眼泪都没一颗，不是无情无义是什么，女娃果然不如儿子啊，要是生了个男娃，这种事情哪还用你操心，女娃就是靠不住啊！”晓莜奶奶又对着晓莜母亲闹，“你还生了四个，哪怕有一个是男娃，她爸也有人可以送终啊！”

晓莜母亲冷笑：“呵～你倒是生了两个儿子，哪个给你养老了？你不都是靠我这个生了四个没良心女娃的人养着吗？你的好儿子不是说他生下来就是这么大，没人养过他吗？他记得你的养育之恩吗？”

“你…”晓莜奶奶还想说什么，晓莜打断了她：“奶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们四姐妹以后都是无情无义的人，都不会管父母死活，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妈这么大偏见，我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至于你怎么想我管不了。”

晓莜对这个奶奶无法理解，也没想过要去跟她讲道理“奶奶，今天有这么多人来帮忙，还有丧礼要进行，你打算跟我妈就在这里吵架吗？”晓莜奶奶闻言不说话了，想了想还是抹了抹眼泪，转身离开。晓莜看着离去的奶奶沉默不语，“晓莜啊，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赶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晓莜母亲担心她累了，她晕车，坐一回车就吐得天翻地覆，“我不累，妈，我在这里坐会儿，你快去休息一下，待会儿还有道场要做呢”晓莜母亲也不犟了，点点头，转身去休息了。

晓莜坐在侧门旁边，刚好可以看到停放的棺材和遗像，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心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