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灰的礼物

的物资，种下的五颗葡萄籽，九块切好的发芽土豆，一颗发芽红薯，在水里泡着的一颗芒果核，五颗樱桃籽，六颗橙子籽。

只要等红薯和土豆长出来，她就不愁吃的了！

慕云笙干劲满满，眼睛闪啊闪地看着小灰，期待道：“小灰，你能跟我去种子店吗，我想收集些种子种下。”

以前她每次和小灰说话，小灰虽然不说话，但总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副能听懂的样子。

这次的小灰不知是怎么了，没有像以前一样点头，依然疑惑地看着她。

见他这样，慕云笙也不恼，而是取出了泡着的一颗樱桃籽，耐心地向他解释：“这是种子，种到土里，长出吃的。”

小灰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种子，试探着伸出手。

慕云笙笑得很开心，小灰像是一只懵懂的小兽，什么都好奇，都想伸出爪子摸一摸，伸出舌头舔一舔。

她摊平手心，任由细瘦修长的青白色手指把种子拿走。

冰凉的指腹擦过慕云笙的手心，还没等拿起种子，小灰的手指突然离开，颤了几下，然后才重新放到女孩温暖的手上。

小灰两根指尖捏着那颗小小的种子认真端详，表情凝重，似乎拿着的不是种子，而是什么能把整个城市夷为平地的危险武器。

慕云笙就看着小灰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认真来的。

直到小灰试图把种子塞进嘴里，慕云笙才及时制止。然后小灰仿佛顿悟了一般，很高兴地拉着慕云笙的手往外走。

小灰走到空旷的街道上，仰起头嘶吼了一声。周围的建筑后面陆陆续续探出了很多青白可怖的头颅，密密麻麻的，竟然全都是丧尸！

上百只丧尸走出来聚到慕云笙和小灰面前，“嗬嗬”声不绝于耳，像是在开大会一般吵闹。

慕云笙警惕地盯着这些丧尸，只要有一个不对，她就立刻带小灰进入空间。

小灰又吼了一声，前方的上百只丧尸瞬间安静下来，乖乖听“上司”训话。

“嗷呜。吼吼。嗷嗷。嗬嗬。”

“老板”小灰发出了几声意味不明的吼叫，丧尸们晃了晃脑袋，做了个点头的姿势，然后四散而去，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云笙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这时她的手被小灰捏了一下，像是安抚一般。她转头看向小灰，小灰对着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拉着她走进了旁边的小区。

看看保安亭里没有一点血迹，也没有尸体，还算干净，小灰便示意她进去坐着，然后自己在保安亭门口站得笔直，犹如守护着公主的骑士。

过了一会儿，周围远远近近的传来一片丧尸的嘶吼声，还夹杂着一两声人类的惊呼，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慕云笙听着丧尸发疯似的叫声，不知道还有多久，这些疯狂的丧尸就会逼近这里。

三年的战斗经验似乎在被送进研究院后的绝望时光里消磨殆尽，她知道此时应该赶紧离开，或者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管哪里，都比这保安亭更好。

但总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告诉她不用害怕。

慕云笙下意识地靠近小灰，主动拉住了他的手，结果脑海里的那个声音更清晰了：“不用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