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龙
我们赶了出来,说以后若还敢再来,就将我们当作暴民抓进牢里。”
“真是岂有此理!”崔孝祯愤怒地骂道。
“哎哟,你小点声,要是被他们听见了,你们也会被抓进牢里。”
“你们没有去找知县大人吗?”崔孝祯问道。
“哎呦,我们连知县大人的面都见不上,就更别谈其他的了。再说了,他们都是一伙的,怎么可能替我们作主呢?”
“这帮天杀的!真是该死!”
赵大娘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后来,我们走投无路,只能去求盘龙山的那群强盗,看他能不能网开一面给我们一条生路。那大当家的还算仁义,见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没了生计,便允许我们进山了,只是不能靠近他们的寨子。就这样,靠着上山打打猎,采采药,加上给他们种地的那点收成,虽然日子不比从前了,可终归还能吃上顿饱饭,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
“您不是说他们是群土匪强盗吗?他们不打家劫舍,怎么还反过来帮你们?”
“你不知道,盘龙山上那群人带头的是姓杨的三个兄弟,他们三个都是行侠仗义之辈,从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反而还曾劫富济贫,对我们穷苦百姓很是不错。唉,这年头,到底谁是官,谁是匪,还真不好说啊。”
“原来是这样。”崔孝祯环顾了赵大娘家一眼,说道,“家中就大娘一个人吗?”
“我家老汉死的早,十年前,两个儿子也都在北边战死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不过幸亏还有晴儿姑娘。”
听到这里,崔孝祯心中一颤。民生多艰,百姓困苦,在和平年代都尚且如此,如果国家再有战乱,百姓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崔孝祯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问道,“这个晴儿是谁?”
“晴儿就是鲁四的女儿,大名唤作鲁思晴。四年前,鲁四去给侯府做了管家,常年在外,很少回家,只是每月托人捎些钱回来给他女儿,虽然钱不多,却也够过活。晴儿也很孝顺懂事,将我当作她的亲娘一般照顾我,我们娘儿俩平日里说说话,做做绣活,日子过的也很顺心。大约在一年前,晴儿也去侯府做了下人,但也经常托人捎些钱来给我。”
“后来呢?晴儿姑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约在一个月前吧,晴儿突然一个人哭着跑回家中,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爹被官府抓起来了。后来据她所说,是官府冤枉了她爹,把她爹当成了杀死侯爷的凶手,因此才将她爹关了起来。”
“那她为何不到县衙替她爹伸冤?”
“您说的倒轻巧,她一个姑娘家,哪敢去得罪官府,那官府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官府说她爹是凶手,谁敢说个不字?不然一块都得给抓进牢里。”
“这群畜生!官府应当为民做主,怎么如此不分是非,欺压良善!”
“哎哟,你小点声,万一被那群天杀的听见了,可讨不了好果子吃。”
“哼!这帮恶贼!”
“自从晴儿姑娘回来,天天以泪洗面。前几天被那群官差带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上次被他们带走,一日便回来了,这次几日了都还没有回来。”
“哦?大娘是说晴儿之前还被官差带走过一次?”
“是啊。之前还被带走过一次,还是那批官差,我认得他们。不过他们带走晴儿之后,一日之后便又把晴儿放回来了。”
“晴儿姑娘有没有说那些人带他去做什么了?”
“晴儿说那些官差把她带到了县衙大牢,见到了她爹。”
“见他爹干什么?”
“她说只让她们父女俩见了一面,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然后就又匆匆将她带回来了。只是这次去了几日,也还没有消息。你们是鲁四的亲戚,有没有办法能帮到他们父女俩?”
“大娘放心,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你们可要小心,那可是衙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