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襄
阴我再去拜访他,他却变得神情恍惚,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傲气,整日闭门不出,就像把自己幽禁在府中一般,好像非常惧怕外面的世界。”
“他是来到定州之后就变成这样,还是来到蒲阴之后才变成这样?”崔孝祯问道。
“在定州的时候他还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我们两家也时常走动,逢年过节也会前去拜贺,他也常在府中设宴,邀请我们和定州的一些达官贵人前去作客。只是来到蒲阴后,便很少像往常那样在府中宴请宾客了,逢年过节的各项礼节也是删繁就简,深居简出,很少与外人往来。”
“文穆侯爷有没有说过为什么突然搬到蒲阴县城居住?”崔孝祯接着问道。
“从来没有。老夫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但是他却一直讳莫如深,不肯说出。”
崔孝祯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到底是何原因,促使侯爷搬到了蒲阴县城呢?
“二位大人来蒲阴查案,不知进展如何?”
“我们也是来到蒲阴没有多久,听说爵爷也是柴氏门人,是文穆侯的堂兄,因此前来向爵爷了解一下这位文穆侯的情况。”武江翰说道,“不知爵爷是否对这件案子的详情是否有所了解?”
“我当时听说侯爷在府中被杀害的时候,也是大为震惊。想来侯爷来蒲阴不过四年,也不大可能会与人结下仇怨。我前往侯府的时候发现侯府已经被衙役们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入。直到后来官府发出告示,说根据调查,是因侯爷在醉酒之后对管家鲁四的女儿见色起意,企图霸占,却被鲁四撞见,为解救女儿失手将他杀死。”
“嗯,确实如此,与我等听说的情形并无二致。”武江翰说道。
“只是......”怀襄伯似乎有话想说。
“只是什么?”崔孝祯急忙问道。
看怀襄伯有些犹豫,武江翰说道,“爵爷有话但讲无妨。”
“只是,官府给出的告示却让我感到非常不解。”怀襄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爵爷的意思是,怀疑官府给出的告示并非真相?”崔孝祯问道。
“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凭我对文穆侯爷的了解,觉得侯爷不是这样一个人。”怀襄伯说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对男女之事并无特别的兴致,一生也少有妻妾,没有留下什么子嗣,只有一个儿子。他从小志向远大,从不沉溺酒色,怎么会喝酒喝醉,还对仆人见色起意,企图非礼。这着实令我想不通,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侯爷。”
听到这里,武江翰和崔孝祯愈发觉得,侯爷被杀案的情形绝不像薛祖衡和言淮允说的那样简单,或许另有真相。
怀襄伯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也和蒲阴知县言大人提起过。”
“言大人是怎么说的?”崔孝祯问道。
“言大人只是说犯人鲁四已经全部招供,并且他也亲自勘察过案发现场,现场的情形与犯人的供述也全部一致,因此告示中的结果并无差错。再问下去,他便以公务繁忙为由抽身离开了。”怀襄伯说道,“如今侯府被封,任何人不能入内,当时的案发现场到底是什么情形也无从得知了。”
武江翰试探性地问道,“爵爷对此事怎么看?会不会文穆侯爷的死另有原因?”
“在下不敢妄言,只是觉得侯爷死的甚是突然。至于真相如何,还要看二位大人调查后的结果,希望二位大人能抓到杀害侯爷的真凶,查明事情真相。”
“那是一定,我们此行就是为了查清此案,还侯爷一个公道。”
“多谢大人。”
“爵爷不必客气。”
“在下今日所讲也句句属实,还望二位大人明察。”
“爵爷今日之言对我二人极为重要,非常感谢爵爷直言相告。”
“大人客气了,这都是本职所在。二位大人查案辛苦,在下理应实情相告。”怀襄伯说道,“快到午膳时间了,二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