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驾
言淮允见拦不住柴少卿,只能先将柴少卿的事放下,来到城外。此时县衙官员已然来了大半,于是他便吩咐好各人位列左右,恭候查案大臣前来。
不一会,沈沛的车队在薛祖衡和高文恭的陪同下来到了蒲阴城外。
言淮允赶忙行礼道,“知蒲阴县事言淮允率合班衙署恭候各位大人。”
“各位大人请起。”沈沛说道。
“谢大人。”众位官员起身道谢。
“薛大人,高大人。”言淮允向定州知州薛祖衡和定州通判高文恭行礼。
“言大人免礼。”薛祖衡说道。
“久闻沈大人威名,今日有幸相见,实乃言某三生有幸。”言淮允说道。
“言大人威仪堂堂,治境有方,仕途无量啊。”沈沛说道。
“下官惭愧,治下出此大案,惊扰陛下,下官万死难辞其罪。”
“言大人过谦了。”
“今日大人光临小小县城,蒲阴蓬荜生辉。”言淮允说道,“大人,里边请。”
“请。”
一番官话文章之后,一行人终于进入城中。
“沈大人您看,这蒲阴虽是县城,但在言知县的治下,却也街市繁华,物阜民丰啊。”薛祖衡和沈沛说道。
“果然是个人杰地灵之所啊,此刻,我还以为身处京城呢。”沈沛开玩笑地说道。
听到这里,薛祖衡、高文恭和沈沛都笑了。
“蒲阴百姓安居乐业,全赖薛大人和高大人......”言淮允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冲出来的人打断了。
此人正是柴少卿。
原来,柴少卿得知朝廷的查案大臣即将来到蒲阴,于是他便在离开县衙后,于街中蛰伏待机,想要当街拦驾伸冤。
言淮允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看到有人当街冲出来拦在自己的面前,沈沛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何人?为何要当街拦驾?”薛祖衡问道。
“草民柴少卿,有冤情上诉。”
“你有何冤情?”
“家父乃先帝钦封的文穆侯爷,几日前不知何故被杀于府中,其中缘由还请大人详查,还草民一个公道。”柴少卿说道。
“此案人证物证俱全,并无犹疑,沈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还你一个公道。”薛祖衡赶忙替沈沛说道。
“此案大人只要详查一番,便会发现其中疑点重重,大人何以如此铁口直断?说此案并无犹疑?”
“此案犯人鲁四已全部招供,还有何犹疑!?”
“有何犹疑?家父从不沉溺酒色,为何会在那日喝的大醉?还会对一个下人意图非礼?大人不觉得其中有何不妥的地方吗?现场的凶器是一把菜刀,但是家父尸身上的伤口却明显不是刀伤,大人不觉得,需要好好解释一下吗?”
“本官秉公据实办案,还轮不到向你解释!”薛祖衡被柴少卿的一番话语激怒。
“连这么明显的疑点都发现不了,敢问大人秉的是何公!?据的是何实!?”
“你!”薛祖衡被问的答不上来,只好转头向言淮允施压,“言大人,本官奉命陪沈大人前来蒲阴查案,却遭遇此人当街阻拦,该如何处置?”
言淮允此时不知有多痛恨柴少卿了,只后悔今天为什么没有在县衙将他拿下。他恶狠狠地盯着柴少卿,喊道,“来人!上前把他拿下!”
两个衙役上前却被柴少卿三拳两脚打翻在地,后面的几个人有些惧怕,都往后退了退。
“大人!并非草民有意阻拦,实乃此案另有隐情,还请大人详查!”
薛祖衡看柴少卿将人打翻在地,被吓了一跳。
“大人,这?”同样被吓到的高文恭和薛祖衡说道。
薛祖衡看着柴少卿,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大事,就算当着沈沛的面,也必须要一不做二不休,永绝后患!于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