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位天降

王是臣，以君拜臣，恐惹人非议，望陛下在外人面前多加注意。"

一旁的兴献王妃蒋氏听到后大大不快，怒斥道："野色先生此话何意，我儿跪拜亲生父亲，天道人伦，天经地义，合情合理，有甚过错，谁人敢非议。难道我儿当了皇帝，还要不认我们这双父母不成！"

何云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躬身致歉。

朱厚熜开口打断蒋氏的责难："母亲，何先生不是这个意思。"

蒋氏原是兵马指挥使蒋效之女，算的上将门之后，虽是个暴脾气，好在是个讲理的母亲，听到儿子的提醒，想来何云含到王府这一年多的时间，对朱厚熜，对兴王府都是忠心耿耿，建议良多，觉察刚才是自己失态了，道："野色先生不要在意，刚在是我过激了。"

"王妃客气了。"何云含抱拳回礼。

"当下的问题，应该是厘清朝堂各个派系之间的关系。小王爷以藩王的身份入主大内，毫无根基，就算能够顺利登基，多半也是个无权的天子，提线的木偶。今日所来四名大员，各表一派，文官派的毛澄，武官派的江彬，外戚派的张延龄和大内派的张永，这四大派应该也是现在权力真空之下朝廷平衡的结果。小王爷即日要奉旨入京，看来只能孤身一人。我无功名官职不能进入大内，王妃现在无诏也不能进宫，我俩都无法陪伴在侧。目前看来只有陆炳儿能以陪读身份跟随在旁。"

何云含望向一旁静默的陆炳，道："接下来，小王爷的安危都要靠你了。"

小陆炳点点头。

朱厚熜蒋氏母子二人面露难色。谁都知道，皇位是这天底下最贵重的东西，也会是这天底下最危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