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契约精神

“鞠安堂确实是环山镇最大的药铺，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就到您这儿来的原因。”凌望舒笑着将何首乌包好放回竹篓里，站起身来，一脸自信，“可镇外有县城，县城之外还有省城，您给不了我要的价，自然有别人能给得起。”

“凌姑娘可不要低估了从这儿到县城到省城的距离和时间。”吴掌柜没想到凌望舒小小年纪竟然唬不住。

凌望舒不赞同这种说法，“奇货可居”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吴掌柜，您可能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时间多的是。既然咱们谈不成，那就下次再合作吧！”

“哎，别介呀，凌姑娘，这一百两你要是不同意，可以开个价，不合适谈到合适为止嘛。”吴掌柜赶忙拉住凌望舒。

凌望舒看了一眼被吴掌柜拉住的手，吴掌柜尴尬地笑着松了手，“凌姑娘，你开个价。”

凌望舒也做了个手势，吴掌柜做了大胆的猜测，“一百两……黄金？”

凌望舒笑而不语，这可把吴掌柜又震惊在当场，这个小姑娘可真敢要！

“这个价，凌姑娘，恕老朽没法答应你。”吴掌柜无奈摇头，这个价他给不起，就是县城的分号也未必给得起。“跟你说个实话，这个价，就是县城的分号也未必给得起，就是给得起，也做不了这个主。”

凌望舒也不为难吴掌柜，只是提醒他，“吴掌柜，给不给得起是一回事儿，你要不要是另外一回事儿。”

“这话什么意思？”吴掌柜也想搞清楚凌望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凌望舒也不打谜语，直截了当地说：“吴掌柜，你也知道，这株何首乌就算你愿意话百两黄金收下，这个镇上乃至县城都没有合适的买主。可省城不一样，也就是说，我愿意多花点时间多走点路，到省城的鞠安堂分堂，他们不仅能收下，更能卖出。一旦他们收下了，那么这就算是他们的功劳。”

“不过是收下一株何首乌，就算是比较罕见，那也不过就是一株药材而已。”

“没错，不过是一株药材而已。可如此罕见的何首乌，最大的功效不在于药效，而在于它的收藏价值，乃至观赏价值。不仅药商会因为你们高价收购何首乌而慕名而来，那些高门大户，甚至是朝中高官也会因为你们鞠安堂收集药材的罕见度稀有度而关注起来。所以，收下这株何首乌，不在于你们能不能卖出去，而在于它能不能帮鞠安堂将名号打响。”

“也就是说，收下这株何首乌，我必定是不能留下的。”吴掌柜听出了凌望舒话中的关键。

“是的，留不住。您还必须自己呈上去，免得您的上头得知此事，先下手为强。到时候您就是被强迫的，而不是在为您的东家主动谋福利了。如何让东家知道您的付出，就看您的了，怎么选择，我想您应该清楚。”

凌望舒抛出了橄榄枝，互惠互利，吴掌柜不可能不同意。吴掌柜不是个偏安一隅的人，若是有机会，他还想混到盛京去呢！

吴掌柜权衡了片刻，同意了凌望舒的报价，但是也是有要求的。“目前我这边拿不出这么多钱，你给我五天时间，五天我必定把这百两黄金凑齐。”

“五天我等得，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

凌望舒看了看书桌上的笔墨纸砚，笑着说：“吴掌柜，我需要您交付一百两银子作为定金，立下字据，表明五日后交付尾款共计一百两黄金。若五日之后无法交付尾款，那么这一百两银子不予退还，用以补偿我多日的等待。当然，如果五日内我将此物出售给他人，也须将这一百两银子归还并赔付您一百两银子作为违约赔偿。”

“可以！”吴掌柜同意，五日足够他筹够钱，而他也明白凌望舒的担忧和顾虑。就是五日筹不出这些钱，将这百两银子定金赔付给了凌望舒，也不算亏。凌望舒年纪虽小，却心有成算，是个做大事的人，权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