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惩治恶人

凌望舒欢欢喜喜回村，却大老远就听见从家方向传过来的吵闹声，好奇和担忧使她加快脚步。走近了才听清楚吵闹声是从赵素雅家传出的，而其中夹杂着凌父的声音，只不过是过去劝架。可凌父是读书人，劝导起来全是咬文嚼字的引经论据，对大字不识且不讲道理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废话。这也使得凌父颇为有心无力。

凌望舒在人群外围静悄悄地待着听了个大概。原来是早上来赵素雅家串门的是赵家阿爹的表叔公和表叔婆，在赵素雅家蹭完早饭蹭午饭，蹭到此时还不肯走，走之前还不忘将赵素雅的婚事给做主了，欲将她嫁给他们村老财主家的傻二儿子，聘礼十两，当然，他们要从中抽一半，毕竟是他们俩做的大媒，需要给点谢媒钱。赵素雅不肯顶了几句嘴，这才踩到他们的狐狸尾巴，开始在赵家院里撒泼打滚。凌父过去劝说，反而被啐了一脸，惹了个没趣。

牛溪村的村民也知道赵家什么情况，这两个无赖亲戚来往多次更是全村闻名，因此也有人加入了劝说行列，纷纷败下阵来。眼见赵家阿爹被劈头盖脸骂得哑口无言，赵素雅急得落泪，凌望舒叹了口气，不得不出面了。

“哎呀，年庆还没到呢，这是谁在这儿唱大戏呢？唱得可真好听！”她拨开人群，一边出声一边走了出去。

她虽只有十四岁，可身姿挺拔比同龄人要高出半个头，加之容貌出众，声音清亮高亢，从人群中施施然走出，竟有种鹤立鸡群之感，引得万众瞩目。赵素雅一见凌望舒回来了，顿时有了主心骨，忙侧过身去抹干泪，她不能当给凌望舒扯后腿的人。

“你是谁？”赵表叔婆斜着一双精明的狐狸眼紧盯着凌望舒，恨不得透过她前面打量她的后面。不得不说，她被凌望舒的容貌惊艳到了，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你又是谁？”凌望舒不答反问。

“我是这家的表叔婆！”赵表叔婆双手叉腰，凶悍得像只老母鸡。

“哦，原来只是表叔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家女主人呢！”凌望舒笑着说道。

表叔婆听得出凌望舒话里带刺，当即不乐意了，“你说什么？你这臭丫头是谁家的？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我是隔壁家的呀，你们在这儿撒泼打滚吵死人了，把我家母鸡吓得都不下蛋了，我当然要管啦！”

“你放屁！”表叔婆骂了起来。

凌望舒问：“我放屁，你闻？”

“你——”表叔婆无语。

凌望舒趁机大声说道：“自古以来，女子婚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今天过来，是以什么身份要求素雅嫁过去？除了蹭吃蹭喝连吃带拿以外，何曾有过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表叔公义正严词地说道：“我是她的表叔公！”

“哟，表叔公啊！我还以为你是她爷爷呢！一个表叔公也好意思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凌望舒一脸嫌弃地说道。“厚着脸皮到人家家里连吃带拿的，礼物都不带一份，如今还要把人家女儿嫁给你们村土财主家的傻儿子，这种把人家女儿当礼物送出去讨好土财主的事情，真是旷古奇闻，见所未见！”

“你说什么？我们是好心帮着来做媒。再说了，那刘员外可是说了，会给十两银子作为聘礼的。这么好的亲事去哪儿找？”

“那你怎么不让你家孙女嫁过去？”赵素雅鼓起勇气怼了回去。

赵家表叔婆的孙女今年也已经十五了，比赵素雅还大一岁呢！

“说什么呢死丫头！”表叔婆一只手瞬间指了过来，来势汹汹。

凌望舒长腿一迈，直接挡在了赵素雅前面，烧火棍直接挥了过去。没想到的是这表叔婆年纪虽大动作却很灵敏，倏地一下手缩了回去，可把大家给看楞了。

“死丫头，居然敢打我？看我不收拾你！”表叔婆气急败坏，四处张望着寻找着“武器”，就要打凌望舒，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