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端倪
“她单凭别人身上的味道就敢在此大放厥词,但有药味的何止本宫一个?万贵妃,太医院的各位太医和药童药味更重,他们岂不是也能算凶手了?”
万惠心一撇嘴,不耐烦地说:“臣妾怎么知道,那也保不准。”
刘太医猛然起身,挥手说:“不不,太医院冤枉啊娘娘!”
“那,那就是皇后娘娘指使太医院谋害臣妾的!”厉江娥瑟缩在角落里,双手紧攥着被子,神情恍惚好像魔障了,“陛下,是臣妾没了孩子!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北堂隐定睛看着厉江娥,他目光敏锐而锋利,厉江娥不敢直视,依旧眼神躲闪,这是心虚的表现。
他看出来些门道,身子往后一靠,翘起腿,眼神依旧凶狠。
这时魏栩笙冷静下来,也咂摸出些门道,冷不丁说了一句,“厉嫔娘娘开始胡言乱语了。”
“没有!”厉江娥反驳的出奇得快,她这行为就像是,要一口咬定褚锦玥就是幕后真凶一般,说什么也没有用。
褚锦玥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双目通红。她除了生气只有疑问,独独没有委屈。
到底是什么令厉江娥这样死死咬着她不放,而万惠心知道了厉江娥有身孕竟然忍了这么久,根本不像她的行事风格,她背后一定有人。
北堂隐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瘫着的、站着的人,后宫纷争不休,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都连着看不见的丝线,挣脱不开也剪不断,早晚会将她们一个一个绞杀殆尽。
可孩子何辜!皇宫的孩子连平安诞生都是恩赐,能够顺利长大更是上天眷顾。孩子何辜!
北堂隐放下了腿,手肘支在膝盖上,眉宇间是万年冰雪,眼中是无边怒火。
他看着褚锦玥,恍神间她好像又隐在了雾里,连同那些欢好都变得不那么真切。
他相信厉江娥滑胎之事与褚锦玥无关,但厉江娥直指向她,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得查!
北堂隐大喝,“事情出在了马场,今日这么多人在,挨个去问,去查!看看到底有谁看见了,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周口应声去传话,外面的侍卫开始行动起来。
“来人!厉嫔失子受惊,将她送回宫,派专人好好看护!”北堂隐将“看护”二字加了重音,实际上是不允许其他人与她交谈,而将她圈禁起来。
几个姑姑掀开帘子进来,把厉江娥从床上扶了下来,临走厉江娥还哭喊着,“陛下,是真的有人要害臣妾!陛下!”
北堂隐目送厉江娥离开,而后他闭上了眼睛,扭动下巴,面容阴森可怖。
“你,”北堂隐抬手指向花朝,“把皇后送回宫,等候传召。”
“陛下要派谁来审?”褚锦玥加重语调,一字一字问道,“厉嫔都明明白白指认臣妾了,若要臣妾回宫,定案之后能否服众?”
“朕亲自来审,请太后监察,有何不能服众!”北堂隐疾言厉色。
他直直感觉褚锦玥又要像在朝会那般,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一些她自认为非常必要实际上却毫无用处的东西,独自吞下苦果。
“你还想做什么?”
“臣妾不知厉嫔为何将罪责推给臣妾。但臣妾向陛下发誓,臣妾与此事毫不相干!”褚锦玥义正言辞,“若臣妾回宫,臣妾之上只有陛下和太后,太后偏爱臣妾,人尽皆知,就算最后证明了臣妾的清白,难保众人不会怪陛下与太后徇私!”
花朝一个劲都扯着褚锦玥的衣袖,急得快要跳起来,“娘娘别说了!”
魏栩笙抬手指了指褚锦玥,用力低声说:“皇后你是疯了吗!”
褚锦玥没有理会,咬牙切齿地说:“臣妾自请去大理寺!也请厉嫔休养好,同样来大理寺!”
“朕不许你去!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后,但皇后去大理寺意味着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北堂隐甩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