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打羊草搂柴禾

还有一项男同志，或者男孩子干的活，是玉芬原因做的，也觉得不怎么累的，那就是打羊草。

秋天的时候， 杨老师一有空就去屋后的草甸子上打羊草，背回来晾干了，掇成垛，入冬的时候，有养牛的人就会来买回去用来冬天喂牛。

玉芬有空也去打羊草，这个是她最愿意干的活：用大删刀，长长的把尽头安装着较长的刀片，把刀把往胳膊下一夹，不用猫腰，扭动胯骨，带动上身，刀就在刀把的带动下“唰唰” 地把草割下来了，那声音，真好听！而且一会儿就能搧下一排草。再返回去反方向挨着这排草搧过去，两排倒压在一起，距离掌握的好的话，倒下的草的下面不会留长着的长草，用羊叉从一端收过去，下面的齐刷刷的草茬，草也很整齐的被攒成一堆。

开始，玉芬还没有用过搧刀的时候，爸爸不让用，因为刀长，把也长，掌握不好的话，刀尖就会扎到地里， 碰到石子或砖头等硬东西就会损伤，而且刀片的价钱不便宜。他让玉芬用小镰刀，玉芬当然不愿意了！因为要蹲着，还要猫着腰，腰腿都很累。玉芬就趁着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拿出去割草，妈妈也理解，时间长了就练会了。刀尖也插到地里几次，好在没有大的损坏，有时弄弯了，用锤子敲过来就好了，有时刀尖处弄掉一小块，用磨石磨磨就平了，再加上有妈妈的劝说，爸爸也就不再挡着了。

打下来的羊草，如果所在位置离家近，就等晾干了再往家里弄，如果远一点的地方，怕丢，就就当时弄回来。晾的时候还要翻个，好几天才能晾干。不经过晾晒的草会很沉。背，或者挑羊草的时候必须两个人去，因为羊草很滑，不好捆。爸爸一般都是捆两捆，用扁担的木板挑着， 一头一捆，有时还会散，再重捆。弄到家里的园子旁边，湿的，继续晾晒，干的垛成垛。垛大垛的时候，草垛高到人在地上够不着摆放的时候，玉芬就到上面去，把爸爸用叉子叉住扔上来的草平摊在上面，一层一层往上摞，越垛越高，站的不能靠边，不然就会滑下来的，草也会滑落，所以，这是一项需要经验和技术的活。玉芬干的次数多了，经验也就多了，技术也掌握了。

入冬前，玉芬还随爸爸去大草原搂过大耙：一个大大的耙子，上面几十根齿，下面挂着一个大大的装草的帘子，帘子的三面的边缘是弯上来的，以免草放到里面滑出去。另一面是平的，因为是要穿上绳子，绑在大耙的杆上，帘子是在耙子的下面，大耙的头部是在帘子外侧抓地。把大耙的长把搭在肩膀上，用手把着，让耙子在身后的草地上搂着干草，等草满耙子了，就卸在帘子上，然后再挂着帘子走。多了以后真的好沉呀！

搂这样的干草都是在离家挺远的，归属自己村子的草原上，玉芬家附近的草原是属于邻村的，他们打羊草也在在草原的边边角角处，不能到中间地带的。搂草之前是要向村委会请示的。搂满一大帘子就要卸到一个地方，然后再继续。干好几天才能攒够一大垛，估计有一大马车了，爸爸就回来雇一辆马车去拉回来，储备冬天烧炕做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