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梦初醒

新年快乐？

呵呵，我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快乐过。

“雨满满，你走吧，我记住你了。”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可是还不到三个小时呢？”

“没关系，我不用你退我钱，你走吧。”

是的，我赶时间，我要赶在新年的第一天离开这个世界，更重要的是此时醉意正浓，我怕酒醒后根本没有离开的勇气。

她很不解的拢了拢脸庞的头发，慢吞吞站起身。

“您能不能快点，滚吧，好吗？”

我这突然地吼叫大概吓她一跳，紧往门口退了两步。

“神经病，说翻脸就翻脸。”

可能走的着急，房门都没有关好，而我也懒得去关，冷风吹在身上，尽是数不清的荒凉。

想过无数种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只是偏偏这一刻再次矛盾重生，我到底该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呢？

跳楼？住的楼层太低，怕摔不死，会很痛。喝药？据说服毒自尽会面目狰狞，生前很苦，不想死的那样难看。上吊？同样面目狰狞。。。

桌角的剃须刀引起我的兴趣，一直以来，我用的都是最传统的那种手动刮胡刀，刀片取下来，吉列的，相当锋利。

喝掉最后一口酒，点燃一支烟，我依靠在沙发，挽起衣袖，露出并不太白的手腕。不禁感叹道，想我人生三十年，要以这种方式结束，真是可悲可叹可笑。。。

刀片抵在手腕，并不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只是割下去好像真的需要勇气。稍微用力，皮竟然一点反应没有，再用力。。。

“吱呦”一声，门突然被推开，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刀片竟然划了下去，虽然感觉不深，但是鲜红的血液还是淌了出来。

“卧槽，赵玲珑，你疯了啊。”

雨满满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竟然惊讶于她记得我的名字，以至于没好奇她为什么会回来。

三步化作一大步，她拿起我的手臂端详两秒，迅速在自己的包里翻寻了几下，拿出一小卷纱布，给我缠上。

“幸好只是皮外伤，要不然得去医院，大年夜里医院值班的估计都没有。你有啥想不开的，非得要死？”

看着她认真包扎的样子，我竟然感受到一丝温暖，既熟悉又陌生。

一个失足女，包里不应该是计生用品吗，怎么。。。

“你瞅什么呢？”

雨满满抬眼发现我在看她。

“不是让你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是想陪我睡觉？”

“草，我真他妈不该回来，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儿。”

一手将我的胳膊甩一边，疼得我叫唤了一声。

“要不是手机落下了，给我钱都不想再进你的房间。还好老娘回来了，要不然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她在沙发角落翻出手机，“好了，这次你在寻死跟我没有一丢丢关系，请自便。”

没来得及开口，她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门，我挂在脸上的苦笑还没消失，她又走了回来，凑得我很近。

“赵玲珑，你不会真的再寻死吧。”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办法抗拒她的眼神，不管不顾的把她拽过来狂吻起来。她挣扎了几下，终究给与更强烈的回应。

卧室床上，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紧紧地靠着我，众所周知，男人的体温是比较高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寻死？”

“这是很难理解的事情吗，不想活着了呗。”

“死都不怕，为什么害怕活着？”

是呀，雨满满的这句反问我从来没有想过，死都不怕，为什么害怕活着？或许活着看不到希望吧。可是究竟是因为看不到希望，还是自己没给自己希望呢，这是个很麻烦和复杂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