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见雨满满

窗外灯火通明，又是一年除夕夜，好像所有的热闹跟我无关。

站在窗前，手中的烟灰已经很长，脚下杂七乱八的酒瓶和矿泉水瓶。

“大哥，你想让我等多久，我可是按时间计费的。”

这一刻我仿佛在遐想中惊醒，将烟头狠狠地摁在窗台的烟灰缸。

这是李月婷走后的第二个春节，李月婷，严格意义上还不算我的前妻，毕竟那一张离婚证还没有扯。

在她提出离婚的那一刻，我便对这个女人不抱有任何幻想，但同时也没碰过其他任何女人。其实，有时候挺久以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尊严？或许早就不存在了，负债逾期爆通讯录，我就已经成为身边人躲着的对象。而李月婷的离开，更是让我成为彻头彻尾的傻×人物。

“大哥，马上半个小时了，你就算什么也不做，我也要收费的。”

“喝酒吗？”

我坐到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边，并递过去一支烟。

她接过去熟练地点燃起来。

烟雾缭绕着我觉的她还挺迷人，或许是太久没跟女人相处，也可能酒精的作用没有清醒。

仅仅吸了两口，便将烟掐灭。

她熟练地解开大衣扣子，嘴里嘟哝了两句什么，我并没有听清。

“你在哪个夜场上班？”

我自顾地拿起酒杯倒上一杯酒。

“大哥，我不在夜场上班，我也不是专业干这个的。”

我抬眼看了看她没说什么。

此时，她上身仅剩下一件豹纹的内衣，并不算白的皮肤在电暖气的映照下，显得红的发亮。

是的，我穷的连暖气费都没得交，若不是这个姑娘的到来，电暖气都不会开。

“大哥，来吧，完事我还要走呢，你这太冷了。”

她双手抱在胸前，这已经是第三次催我。

“你穿上衣服吧。”

“你啥意思？”

我从内衣兜里掏出所有的钱，有零的，有整的，一共847元，白天数过好几遍。这是我仅剩的家当，很可笑吧，用它来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但其实，下了某种决心，风流过后，便会告别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自己的眼里好像闪着光芒，很久都没有的那种。

“美女，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三百块钱一个钟吗，这里一共刚不到900块钱，你看就按九百算，陪我三个小时可以吗，不用做什么，陪我说说话。”

她满怀疑惑，但还是把钱拿过去，没有数便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

“大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心事？”

门外好似吹过一阵风，她不觉哆嗦了一下。

“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家里实在是冷。”

她重新将大衣穿好，但是身体还是蜷缩状态，直勾勾的盯着我，眼里并没有风月场所女人的那般神情。

“你叫什么名字？”

“小满”

“你是这个节气出生的吗？”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叫小满呢？”

“大哥你叫我陪你三个小时，不会都是这些无聊话题吧，名字就是名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没劲，为什么要和一名失足女子探讨名字的问题呢，可是到底又有什么可以探讨的呢。

我只是希望在我生命最后的夜晚，能有个人陪陪自己，大概仅此而已吧。约她来之前，我是想过儿女之事的，不过不知从她进来的哪一刻开始，便觉的那样的行为索然无趣。

“真的是太冷了，你确定什么也不干是吧，那我陪你喝点儿，也算这几百块钱没白拿你的。”

“喝多少自己倒吧。”

拿起酒瓶悬在半空她停住了。

“不对，你不会趁我喝多然后。。。”

“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