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那夜的人是季九曦

他，难道担心你吗？季照光，我庆幸我当年没留在宫里，你们的算计，真是太恶心了，连亲人也不放过。”

“虚伪至极，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好君王。”

她的话，字字责备，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季照光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他脸色悲痛，连着那份温和之和都稳不住了。

九曦怨恨自己

，元十一娘也怨恨自己。

自己就是活成了一个笑话。

是个最可悲的人。

季照光稳了稳情绪，艰难道 : “你……恨我便恨吧。”

“蛊毒之事，我无悔 !那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那夜，我想过来道歉的，但九曦一直在殿内陪着你，我不便进来。天亮后再得到你的消息，便是你已经拿了铃兰的玉令离宫了。”

“你说什么？”

元笙一抓紧他的衣襟，“你说的什么？”

季照光 : “我想道歉的。”

“不是这一句。”

季照光 : “十一娘，你……你怎么了？”

元笙一眼睛闪着泪花，“你返回玉衡殿了？看到的是季九曦？”

“那夜，在我身边的人是季九曦？”

季照光回道 : “九曦从天牢离开后便直接来玉衡殿找你了，说要带你出宫 ! ”

“至于为何没出宫，而是在玉衡殿陪了你一夜，缘由，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元笙一……那夜，季九曦在 ……那夜的人，是季九曦!

是他 !

元笙一拂去眼角的泪珠，笑出了声，是季九曦，不是旁人!

子禾不是旁人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

是了，那夜，虽然痛苦难熬，生不如死

，可那人，似乎一直是很照顾自己的，他还在耳边念念叨叨的很多话，虽然听不清，但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

是自己被羞辱、痛苦折磨得生不如死了，不愿意去辨别、去面对那些事情，所以未能识别是他。

原来是季九曦，是季九曦。

回宫的路上，元笙一坐在轿子里，想着那些事情，一会儿是笑着，一会儿又是哭着。

莫一十分担心她，主儿这又哭又笑的，莫非是气疯了不成？

“主儿，您到底在想什么？告诉臣吧。”

莫一掀开轿子轿子问道。

元笙一摇摇头，“我没事了，莫一，你不用担心我，驱车走快些便是。”

这又笑又哭的模样，会是没事？莫一不太相信，又追问了几句。

元笙一擦干净的泪珠，绽放出一个笑容，道 : “真没事，不过是弄清楚一些事情了，莫一，不用担心我。”

“我真没事 ! ”

“主儿 !”

莫一递上一个水壶，“主儿安心一些，陛下会没事的，主儿喝口水，别伤着嗓子了。”

“嗯，谢谢你，莫一。”

谢？

莫一脸色囧囧的，道 : “主儿，谢，就太客气了，主儿永远不需要说谢谢。”

“莫一 !谢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