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吵架

鉴于一个人顶不住白天和晚上，林清找了一个护工，让他在晚上的时候看护路羡哲。

医院离林清家里很近，饭菜大部分都是李柔在家做了送过来，自从知道了路羡哲生病，李柔总觉得受路羡哲照顾快两年，也想做点什么。

白天的时候林清一直在医院陪着路羡哲。他似乎比之前有了求生的欲望，医生也觉得他这段时间整体状态都比以前好很多。林清很开心，总会和路羡哲说他快好了的话，她以为这是一种鼓励，但在路羡哲的听来却是另一种意思。

那天高医生在走廊里见到林清和李柔走在一起，看见主治医生后林清停了下来了，向他介绍这是自己的母亲。这可能给了高医生一些误会，再次查房的时候高医生就调侃路羡哲：“有了太太和丈母娘的照顾，你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她不是我太太，”路羡哲的声音里带着冷默反驳道，“您误会了。”

高医生被反驳后面上有点尴尬，他是院里的权威很少会有人驳他的面子，但他不能和病人计较，尤其是路羡哲这种有些关系的病人。

他笑了笑解释说：“我看她一直照顾你，之前还说是你的家人，看来是我误会了。”

听到“家人”两个字路羡哲的脸阴沉得厉害：“她也不是我的家人。”

路羡哲的话说到这个地步，高医生没有办法说什么，只能带着点窘态地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送走高医生后林清坐回沙发上继续敲着电脑的键盘，她就像是没听到路羡哲刚刚的话，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

“林清，我不需要你可怜我。”路羡哲看着林清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他语气里有着无奈，“这次出院我就不回公寓了，魏琛会帮我找个保姆。”

林清不是没有听到路羡哲给医生说的话，但她确实不是他的家人，连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没有说话不代表她不介意，这会路羡哲向她提问，她想了想禁不住问他：“你有什么是需要我可怜的吗？”

路羡哲没想到林清会这么问，说话他想过各种她的反驳，但这一瞬间他被她给问住了。他看着林清一脸平淡的神情，从她回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个样子，他讨厌她这个样子。

他知道她回来是因为魏琛打了电话，不然她根本不会回来，他找了她快两年最后是因为他病了她才回来。

“不是因为我得了癌症，你会回来见我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自嘲，路羡哲想起这次复查后林清的开心，她所有对之后生活的规划都没有说过他们两个人以后的事情，等自己病好了她又要走了。

林清不置可否。

看着林清不说话，路羡哲帮她回答：“你不会。”

将近两年的时间，他每周都会找人查林清的出行记录，她从来没有搭乘过一次公共交通——她在躲他。只要不使用公共交通他很难会滥用职权找到她，他能想象到林清会遇到多少的不方便，但是她就是那么的决绝。

直到他拜托陈婉发了朋友圈，很快林清就买了回安城的机票，魏琛把记录传给他的时候，他的心里立刻起了怒火。

路羡哲想起了分手后难熬的每一天。他学会了抽烟，依赖大量的尼古丁带给大脑的麻痹感。在单位他不能给家里丢脸，努力维持着一表人才的形象，但一个人的时候他觉得日子没有盼头休假的时候他颓废地窝在林清之前的公寓，有的时候一天就吃一顿饭，烟却能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她走得急大部分的东西都留给了房东，所有的陈设都让他觉得林清没有离开，他就可笑地贪图着她留下的一点点熟悉感。

他想起自己拿到确诊报告时的绝望。想起父母说的“感情再深也会走出来”他的绝望。

“林清，你知道我要结婚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路羡哲又一次问。

“我在东林机场看到了那个男的，我看得出来他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