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年快乐

有了一起吃饭的交集，林清和路羡哲在微信上聊天的次数变得频繁起来。

聊天的节奏一般都掌控在路羡哲的手上，聊工作的时候更多，但是每天也都会扯东扯西聊点几句别的事情。

林清是喜欢这种接近对方的方式，她胆小地克制着自己，一般说话都不敢过界。每天可以和路羡哲有聊天的机会，让林清很高兴，每次收到对方的信息，都能让她开心很久。

公司放了春节假后，林清回到了家里。

李柔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离婚了，之后也没有再找。家里面只有母女两个人，所有的新年准备工作自然都落到了她和母亲身上身上。

林清的母亲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中国女性，她很重视春节的仪式感，从腊月初八喝粥开始一项不落下。

“腊月腊月二十三祭灶神，腊月二十四扫房子，腊月二十五吃豆腐……”母亲一边念叨着，一边指挥着林清干活。在母亲的监督下，林清比上班的时候还累，连摸鱼的功夫都没有。

早早离婚独自一人养大孩子，对于任何一个人都不容易，可能也因为情感无处宣泄林母总会有些执拗，很多事情上都有自己固执的坚持。

林清在母亲的指挥下干活时，免不了被唠叨。这里不对，那里有问题，母亲反复地说着，林清只能一遍遍努力地改进。

李柔对于年轻人睡懒觉和熬夜更是抵触到了极点，早上六点半拖地擦桌子的声音就响起了，在这种清晨勤劳大调交响乐的攻击下，林清基本上没法睡懒觉。

不睡懒觉自然也不许熬夜，不到晚上十点就开始催促林清洗漱，基本上家里的灯十点半一定要熄灭，手机也不许带进卧室，理由无外乎是“专家说了，手机有辐射”之类的毫无科学道理的假科普。

这天晚上路羡哲发微信过来，还没聊几句母亲就开始催促洗漱，林清只好终止聊天，告诉对方自己要睡觉了。

直到进卧室前路羡哲都没有回复这条消息，林清心里空了一块，这一晚上睡得总是不踏实，早上一起床就去看手机，路羡哲在凌晨一点二十分回了一条：“你男朋友催你了嘛？”

林清的心有点急，她害怕路羡哲误会，赶紧回了自己没有男朋友。为了让对方相信又解释了母亲对她早睡早起的要求。

许是对方是路羡哲的原因，林清打了好多字，一下子好几条发了过去。发完以后才发现自己说得有点多，想撤回又觉得那样太过于矫情，就这样等消息等到早上八点多路羡哲才回复她。

“好的，过年要出来玩吗？”

林清看到邀约的时候很高兴，但是又担心和母亲安排的走亲戚撞在一起，小心地问了：“初四以后可以吗？初三前我得陪妈妈走亲戚。”

“好，初四早上我去接你。”

就这样约了新年的行程，林清心里面再次充满了期待，母亲的唠叨听起来也顺耳了许多。

除夕夜是在爷爷奶奶家度过的，虽然父母很早就不在一起了，但是每年的年夜饭都是和父亲家一起过的，只不过饭桌上没有她的父亲。林清的记忆中父亲一直是缺席的，她没有见过他，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家里人都说父亲是因为闹离婚和家里人决裂，所以一直不回家。小时候她也为此哭泣过，总觉得他抛下了自己和母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释怀了，日子缺了谁都能过。

大姑、大伯和小叔再带着林清家一大家子人也算热闹。大伯家添了一个小孙子，已经长到会叫人的时候，零点刚过小孩子就挨个给家里人作揖拜年，林清准备了一个红包高兴地发给小孩子。这个时候催婚的话题也在上演，小叔家的孩子还在念高中，压力自然落到了大姑家的表哥和林清。

听着这些大人们老生常谈的话题，林清和表哥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两个人假装虚心听从家长的教诲，但其实耳朵支起来以后，心早就飘远了。好在话头刚开没说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