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苦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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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李牧等人进了城南巷子，左拐右弯，终于到了他们在潮州城的落脚点，也算潮州城的难民窟。

眼前的房子，瓦顶虽然破旧，但还好不漏雨，墙缝不大，也被李牧等人简单处理了，至少现在不漏风了，就连曾经堆满了污秽不堪积水的院子过道，也被清理干净，至少现在的房子，还能用“家”来形容。

李牧在门口沉默地立了一会儿，眉头微皱。

“有人来过。”

蒋盛三人立即警觉，难道有人图谋不轨。

李牧没这样想，华国的情报，这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对于他这个华国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是唯一一位继承人来说，只要有一丝危险，他都会收到情报。

“应该无事，没有危险情报，是黑婆的人来过。”专门负责情报的陈云对此最有发言权。

“黑婆？”

“难道苦籍卖出去了？”李牧疑惑。

黑婆，是这座边关小城里，最为出名的二道皮条客，因为总是喜欢做些倒卖人口的黑活，才有了这称呼。

而苦籍，可以简单理解为大康的本地户籍，外来人若是想名正言顺进城避难，那必须有个合法的名分，苦籍便由此而生。

比如，要是哪位落难女嫁给李牧，便有了妻子的名分，即便今后被官差问询到，也不会为难此女。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与爱情无关，都是为了活下去，劲夫为银子卖苦籍，落难女为活着买苦籍，因果往复，理所当然。

当初，李牧便将他们四人的苦籍一并卖给了黑婆，拢共才得8两银子，不管黑婆向外卖多少银子，李牧都不管，只要将人带来就行。

李牧最初的想法便是能救一人是一人，四个苦籍至少能救四个落难女，也不枉一桩善事。

“公子，有封信。”

蒋盛等人进门便见屋门前放着一张破旧信纸。

李牧沉默，想来这应该是那位买到苦籍的女子留的，但不知道为何只见信，不见人。

李牧将破旧信纸打开，慢慢看了起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所有字加起来才二十来字。

郎君。

救命之恩，奴家定会做牛做马，此生相报。

李牧苦笑，天下兴亡，无论何种，都是百姓受苦，对于这苦难女来说，这或许真的是救命之恩。

从大康的律法来说，写信这位逃难女，已经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合乎情理。

事实是，李牧不大可能娶她为妻，换句话说，如果真成了李牧的妻子，那会是华国的未来国母，身为华国人，自然不在意他这大康律法。

但即使如此，李牧也不会学着其他劲夫一样，亵玩几天，然后再卖到妓院去为娼。

如今的天时，刚好是初春，寒冬残留的霜寒，还隐隐萦绕在这座边关小城里。

不知这落难女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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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锋，做饭。”李牧突然感觉有些饿了。

此次李牧出华国，入大康，只带了三个护卫。

一个是号称华国吕布的蒋盛，在李牧看来，蒋盛远强国三国时期吕布也，智谋双绝。

另一个是连李国涛都称赞的情报专家，陈云，华国第二号情报头子就是他，这十年来，在大康布局当中，也有他的影子。

最后一位便是号称华国厨神的谢锋，八十一般厨艺，无不精通。

要说此次入大康，最难受的便是这谢锋，本想着凭着他的厨艺，定能研究出更多的美食名菜，等将来归华后，又有了一些吹嘘的资本。

可事实是，李牧要深入百姓，简单的说，就是盖其被，住其所，食其粮。

所以这两月以来，谢锋能研究的食材，顶多是大米，还有一般的肉类，这还是几人轮番劝导李牧得来的恩惠，至少没有真如其他难民一半吃糠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