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回到书外

“我……我是意灵？”席恩向后退了几步：“是我……是我害死了那个孩子！”

树上的席恩以人类女子的样貌诞生，但段赤却感觉身旁的席恩正在凋零。

她已哭红了眼睛，摇著头欲往远处飞去。还好玄虎锤的一头将她与段赤紧紧地绑住，既挣脱不开，也无法破坏。

席恩身上发出了剧烈的红光，再睁眼，已回到了雪白的房间裡。

青龙：“这下可好了，终于出来了，她也知道了。”

白虎：“小宝贝……妳不要再逃跑了嘛！妳这样哭会让人家的心都碎掉的！”

玄武：“妳难道忘了吗？我们说好要一起想办法的。”

段赤好不容易将手从松开的链子裡抽出，想要紧紧抱住席恩，双手却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又望向链子，显得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青龙：“想抱就抱吧！怕那只黑白蛇作甚？”

玄武：“听说对人类而言，肌肤接触是最好的安慰。”

白虎：“既然玄武都这么说了……那……那……小赤赤，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链子将两人拉的极近，段赤鼓起勇气抱住席恩，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妳曾经做了属于妳的决定，不管对错，我们都愿意与妳一起承担结果。”

“如果不是我，慕荷不会变成意灵，白也不会为了稳住慕荷而牺牲自己，白雪更不至于会与慕荷走上相同的道路。”席恩依然哭泣著：“是我的自以为是造成了这些悲剧！”

青龙：“那妳就干脆点，忘掉这一切不就得了吗？”

白虎：“是啊！小宝贝。既然父亲已经删除白雪的记忆了，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这些事吧！”

玄武：“说到底，白雪是自己冲进魂火圈的，他必须要自己承担死亡的后果；把他变成意灵则是父亲自己决定的，妳没有必要为他感到愧疚。”

“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白雪顶多少一个妈妈。”席恩呜咽地趴在段赤的胸口：“结果就因为我，白雪的家人、族人、甚至连他自己的身体都赔上了。”

青龙：“放屁！其他人自己的抉择，又与妳何干？”

白虎：“老龙你又何必这么凶，小宝贝只是有点吓到而已。如果是人家……如果是人家……欸？意灵的意识与持有者共享，所以父亲早就知道小宝贝这么难过了吗？这真是太过分了！”

玄武：“朱……不！席恩，妳现在明白人类为什么需要轮回了吗？他们必须放下这一世的一切，才能安心地走向下一世。”

“如果怀抱着每一世的懊悔，人类是撑不住的。”

“妳会喜欢上人类，就是因为人类的众多情感。”段赤听着席恩的啜泣声逐渐减弱，便紧紧地抱着她：“虽然人类会自责，但也会满足于自己的竭尽所能。”

“我相信白雪拥有妈妈的那几年，也是他无可替代的宝物。”

“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的。”

“这也是为什么，父亲明明要大家严格遵守那道规则，却仍忍不住将白雪留在身边的原因。”

玄武：“段赤小弟说的很有道理啊！”

白虎：“对呀！跟小宝贝相处的时光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青龙：“哪来什么狗屁道理，该活的活，该死的死，天经地义。”

白虎：“老龙你还是闭嘴吧！你这个死不成的家伙哪来资格说话。”

玄武：“你们两个如果多少学点人类的思考方式，说不定朱……席恩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所以施诺他……施诺他如果知道这些该会有多难过。”席恩泪眼汪汪地抬头望着段赤：“他负责管理库房，所有的书籍他应该都看过了。”

“关于这点啊！”段赤用拇指拭去了席恩脸颊上的泪滴：“我想父亲已经都顾虑到了。刚刚玄武前辈测试了施诺的反应，他只知道净灵庭裡的书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