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收拾战场

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小天道。

“小天，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还会选择做一个修真行道之人吗？”婉儿深深看了小天一眼，温柔问道。

“师姐，我有得选吗？如果当年不是爷爷去世，家里就不会只剩下我和奶奶苦苦支撑。如果我可以还清人家借给我的钱，我也不会无家可归。如果不是来到乾真派，拜师修行，也许我早就饿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山村荒野了。这一切都似乎是上天早有安排。包括，师父还有你。也是上天派来，保护我的。”小天动情说道。

婉儿听着小天的话，红了眼眶道：“你别傻了！要是真有上天的安排，咱们那么多弟子就不会白白死去了。要是真有上天安排，为什么不让那些袭击咱们的修士死掉呢？”

“也许，这就是一种循环吧。我们抢了他们的矿脉，他们来报仇杀了我们的人。然后我们再加派人手守护这片矿脉。师姐，你说这就是一切的意义吗？”小天似有所悟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活着的意义。但我知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忧喜聚门兮，吉凶同域。上天是不会一直让我们受苦，也不会一直让我们幸福。”婉儿道。

“师姐，你幸福吗？”小天问道。

小天的问话让婉儿陷入某种回忆之中。“幸福，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小天，你知道幸福是什么吗？”

“我觉得师父给我做好吃的我就幸福，和纪名叶他们一起烧烤我就幸福，陪着师父师姐一起修行，我就很幸福了。”小天微微笑道。

“可这一切终究会有终了之时。你觉得到那时节，又该如何？”婉儿继续问道。

“诶！婉儿师妹你莫要太过悲观了。”李子云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插嘴道。

“李师兄，经历自然比我和小天丰富。李师兄认为，那后来之事当何如？”婉儿不依不饶追问道。

李子云被问得一愣，眼神迷离中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师妹，你可知我们的记忆都是有连续性的。倘若中间产生了断裂，那么我们的记忆便会停留在那一刻。”

“李师兄指的是什么？是死亡吗？”婉儿问。

“也许，比死亡更可怕些。我指的心死。”李子云道。

“李师兄，难道有故事吗？”小天问道。

“唉！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婉儿、小天你们俩好好休息。我去清点一下死亡的弟子名单。”李子云说罢便离开了婉儿的帐篷。

小天莫名其妙的望着李师兄的背影，道：“师姐，你知道李师兄这是怎么了吗？”

婉儿低声回忆道：“这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李师兄当年有个青梅竹马的双修道侣。两人原本感情很好。大家也都认为他们会，一同修行一同步入大道。但中途李师兄的那位道侣不辞而别了。这让李师兄痛苦万分，一度都想退出门派，云游四方成为一名散修。”

“那李师兄那位道侣去了哪里啊？”小天问道。

“听说，那位道侣身染重疾，自知时日无多，便不想让李师兄伤心，自己一个人云游去了。”婉儿回道。

“那李师兄就没再找过她吗？”小天问道。

“怎么没找过，都要找疯啦！后来是掌门师伯下令，让人把他绑回来的。回到门派，他不吃不喝，一心求死。后来还是师祖利用大神通，打散了他脑中的记忆。让他恍惚得记不清，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位小师妹。他这才变得正常起来。”婉儿说道。

“师祖有这等神通吗？可以将人的记忆打散，让人变的糊涂？”小天叹道。

“嗯！据说只有元婴以上的大修士才有那样的神通。”婉儿道。

小天表面上低头不语，似乎是为这等神通感到奇妙。其实，他是在识海之中询问乾丰年：“师父，您有没有这种神通。可以打散人的记忆啊？”

乾丰年郑重道：“此术，我倒是也会用，但是被打散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