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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将军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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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之余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抵住我爷的手便朝着墙角退去。

我抬手胡乱将嘴角鲜血抹净,看着我爷手腕位置质问道:“爷,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碗里的血跟人血味道差不多,你是不是拿你自己的血喂给我喝!”

我爷听到这话双眉紧皱,连忙用扯下袖口遮住手腕上的血痕,随即沉声道:“你个混小子瞎说什么,我的血又不是灵丹妙药,给你喝这个干什么,你邪风入窍需要阳血驱邪,这是十只公鸡的鸡冠血,对你身子可是有大补功效,你赶紧给我把它喝了,一滴都不许剩!”

我那时虽说年幼,但也并非愚笨,以前过年的时候我看过我爷杀鸡,鸡血呈鲜红色,人血则是呈暗红色。

两者虽说表面上看区别很小,但由于不属同类颜色也会有些许差别。

刚才我看的真切,碗中的鲜血颜色暗红,跟人血没什么两样,味道也跟人血差不多,都有一股铁锈味,因此决计不可能是鸡冠血!

“爷,你别骗我了,这根本就是人血,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就算是打死我也不会再喝一口!”

我从小脾气就执拗,按我爷的话来说就是属毛驴的,死犟的很。

只要我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为此我也没少挨我爷的揍,但揍完之后我还是认我自己的死理儿。

我爷说我这性子有利有弊,好处是能够遵从本心,不至于被人三言两语就改变了心意,坏处是太轴,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天大地大我最大,这种人很难交到朋友。

我爷见我吃了秤砣铁了心,将手中的白瓷碗放到床边桌柜上,叹口气道:“你这倔脾气跟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怨不得别人,这是随了根儿。”

说着我爷从腰间抽出旱烟袋,点燃烟草后猛吸一口,吞云吐雾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但是问完之后必须喝了这碗血,说是鸡血算我骗你,但你要是不喝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说来也怪,喝了半碗血后我身上那股阴寒之气似乎消散大半,身体也不再向先前那般发热害冷。

我从墙角挪移到床边,双腿盘起后看着我爷问道:“爷,你到底是什么来路,咱们家这些棺材又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每月十五都给那口乌木棺材上供,还把写有我名字的纸人烧给棺材,这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邪乎?”

我爷似乎早就知道我偷看过纸人,所以在我说完后他脸上并未显露出惊讶神情。

将口中烟雾缓缓吐出后我爷咳嗽两声,望着窗外东厢房方向一脸伤感神色,似乎在脑海中回忆起旧时的过往云烟。

“那口棺材里面装的是我的老伙计,跟随我闯荡江湖半辈子,想我沈陵岳当年一人镇三棺那是何等威风,没想到临了却只剩下这一口棺材……”

我爷说他自幼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十几岁走南闯北干过不少营生。

拉过洋车扛过沙包,也误入歧途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去窑子玩过不谙世事的雏儿,戏弄过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抽过鸦片,也就是所谓的大烟。

反正这辈子前十几年他已经干过别人好几辈子都没干过的事。

后来因为战事频发搅得百姓民不聊生,各种营生都不好干,加上土匪盛行更是让我爷居无定所,眼看自己没了活路,我爷便打起了死人的主意。

往前推二十年无论是官宦人家还是大宅门庭都是有钱的主儿,下葬时少说也得陪葬个几件金银玉器,这要是挖出来往黑市上一卖两三年啥都不干也饿不死。

打定主意后我爷便四处打听,最终打探到寡妇山上有座孤坟,听说是古时将军的坟冢。

我爷听后心中大喜,想来这将军生前征战沙场,死后坟里面肯定埋着不少金银玉器。

要真是把陪葬品全挖出来别说吃一辈子,估计吃十辈子都够了。

我爷虽说如意算盘打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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