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爸是韩馥
堂溪氏笑着笑着哭了起来,很快韩超想通了缘由,不由得有些心疼地抱住了母亲。毕竟堂溪氏虽然盘起头发已为人妇了,可怎么看都不像到了二十岁的年纪,要是在韩超的前世,这个年纪不还被家里当作孩子么。韩超昨天也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韩萍昨天不也是指着自己说傻子嘛。韩超可想而知,堂溪氏这几年的压力有多大了。“又多了一个要尽快学会说话的理由了。”韩超默默地心想。
堂溪氏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缓了一缓,眼睛还是红红的。堂溪氏掏出来个铜镜看了看,这个样子没法出现在下人面前了。叹了口气,隔着门,叫了个侍女把午饭送进屋来。
午饭送了过来。依旧是昨天的样式,韩超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很饿了。
今天的饭,韩超依旧是硬着头皮吃下的。“加油努力,尽快学会说话,好去教厨子什么才是做饭,呕……”
吃完了饭,堂溪氏继续一点一点地教韩超说话。不过堂溪氏也发现了,韩超只要能顺利说出一个词,韩超便不会再在这个词上出错。而且,学得极其认真,就好像非常急迫似的。堂溪氏摸了摸韩超的头,用很轻的声音说:
“我儿是最聪慧的。”
韩超没有听清,如果听清了,韩超会非常认同地给堂溪氏讲一讲石油是怎样炼成的。
到了晚上,韩超虽然用身体坚决表达了要和母亲睡的意愿,但堂溪氏拗不过韩馥,于是这一天韩超还是和韩馥“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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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超接下来的日子起床就去跟着母亲堂溪氏学说话,晚上被父亲韩馥抓去陪床。很快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韩超便被门外小吏的喊门声叫醒,慢悠悠地坐起来睁眼看去,韩馥已经急急忙忙地在穿外衣,很快韩馥打开门,接过门外小吏手中的加急文书,招呼了一下家丁点灯。韩超自然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爬出被窝,跟在韩馥身后。韩馥坐在矮桌前,打开布袋子,取出竹简,那个穿粗布麻衣的中年人进来点亮了油灯。韩馥对他说:
“韩疏,辛苦一下去赏那小吏几十钱。”
韩疏点点头,告退出去。韩馥这才打开竹简,韩超凑在一旁偷偷观看。竹简上写得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建宁五年春三月初八,太傅胡广薨。”
韩馥大吃一惊,韩超也大吃一惊,两个人吃惊的当然不是同一件事情。
这是韩超第一次明确知道自己所处的年份,建宁五年也就是公元172年,那距离黄巾之乱还有十二年,距离自己断腿还有十九年。十九年的时间对于想要逆转自己断腿结局的韩超来说还算充裕。
不过对韩馥而言情况就不一样了,身为这个时代的人,他可比只从历史书上读过几句评语的韩超更加理解胡广去世可能对朝堂和韩家产生的震动。
胡广虽然是荆州南郡华容县人,但与韩馥的祖父韩演是过命的好友(笔者虚构),两人在延熹二年(159年)梁冀被诛杀后因阿附梁冀被一同下狱,剥夺爵位和土地,免为庶人,几年后才又被重新启用。也就是说胡广是韩演去世后韩家在朝堂上最高的靠山,现在胡广也去世了,虽然韩家目前无人出仕,但是韩馥还是需要另外一座靠山才能保住依附在韩家之下的小士家的官途,不然这些小士家会很轻易地转投别家,而韩家目前又不能缺失这些小世家的力量。
另外韩馥在一周前刚安排了推举袁隗为司徒,但那是因为现任司徒许栩是韩家和胡广的力量推上位的,可许栩生出了异心,暗地里有些小动作,所以韩馥打算把许栩撤下来,敲打一下郾县许家,然后把司徒官职卖给汝南袁家当个人情,成就他们家四世三公的愿望,同时也想试试袁家兄弟齐不齐心,毕竟是先去推举的袁汤幼子袁隗。本来的一箭三雕之计,但现在随着胡广去世已经算是破灭了。韩家的大靠山没了,而且取消推举袁隗的计划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