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兄弟论世

萍姥姥让瑶瑶，通知了袁婆婆生前最要好的几个人，因为袁婆婆修习仙术，寿命圆满一百二十岁。身边认识的人也先一步离去了很长岁月，至交好友所剩不多。

钟离，魈和几位真君都来了。虽然人不多，按照璃月的习俗，胡桃准备得很正式，但又简约高雅，符合袁婆婆的心意。

最终，按照袁婆婆的遗愿，留云借风真君，削月筑阳真君，理水叠山真君三位，带着袁婆婆的骨灰，在隆隆的雷声中，随着大雨，遍洒璃月。

钟离与唐烛，两人站在庆云顶最高处，临山仙居。

钟离开口道：

“这次的无妄坡之行，让我感叹很多，故地重游，总有无尽感叹。”

“这个地方，确实是有很多没有解开的秘密。”

唐烛只当钟离是在感叹这次发现远古人回归的事情。

实际上，轻策庄和荻花洲，归终和螭，才是感叹的重点。

唐烛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好说什么，故人已逝，多谈徒增烦恼。

“这里的古人，他们发明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办法，让我想到了老朋友温迪。他这家伙，也是用沉睡，来对抗磨损。”钟离提起了磨损的概念。

唐烛假装不知道什么叫磨损。于是问钟离。

“磨损，是天理平等地加诸于提瓦特万物身上的自然法则，任何器物，任何生物，都会在岁月中磨损，直至彻底消失消亡，无法永恒存在。”

“你还年轻，体会不到这种磨损带来的伤害，而我，及很多老友，已经在磨损中，走向不可逆的坏结局。”

“如果可以，我想沉沉睡去，待我想要醒来看看的时候，再醒来。”

钟离想起了在璃月港前，一位工人的老板对着这位工人说：

“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唐烛默然无语，这是啥，是想退休？

“现在我有一句话问你，你真的喜欢璃月吗？”

“我很喜欢璃月，璃月对我来讲，就是我原来世界的一千年前的样子。雕梁画栋，风景秀美，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我的世界里，没有神仙存在。神仙之说，只存在传说和故事当中。”

唐烛坦白的说。

“哦？竟然还存在没有仙人和神仙的世界？”

“我的世界不仅没有仙人，没有神，也没有元素力，没有元素生物，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最初的荒凉，慢慢演化简单的生物，然后进化为复杂，进化出无数种植物和动物，再进化为人类。”

“一个完全没有神存在的世界。没法想象。”钟离感叹了一句。

“这样的世界，没有巨大的危机和难以抵御的外敌吗？如果有，你们怎么能度过这样的灾厄？”

唐烛回答：

“那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球形，人类和万物生存在球的表面，这颗球悬浮在虚空当中，虚空中不存在任何物质和生物，绝对寂静，绝对安全。但是虚空中，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对于人类而言，比如虚空中会根据物理规律，落下天石，造成毁灭性打击，但现在，他们已经能够计算天石的位置和运行轨迹，进行远距离摧毁，防止天石毁灭人类。”

“而这颗被人类称作地球的星球，仅仅是虚空中这样的球中的沧海一粟。”

“沧海一粟？这个词形容得太大了吧。你的意思是说，在你来的那个世界，还有无数像地球那样的有生命的星球？”钟离有点惊讶，这是他活了数千年，从来没有听起过这样的理论和传说。

而且像刚刚仙逝的袁婆婆一样，人和仙都会有一定的幻想，幻想在提瓦特世界之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样的想法，仅仅是偶尔有之，而从提瓦特之外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好东西。

对提瓦特的元素生物来讲，天空岛和人类，他们才是外来者，而这些外来者，摧毁了唐烛和钟离这样的本土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