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啊？

天气挺好的，昨日下了雨，今日空气中的灰尘好像都被那场雨带走了般。

李妄今天起的很早，他一早就出门了，目的地是稷下书店。

难得的空闲，不趁着这几天去拜访拜访刘老，真不知道要到啥时候了。

随意进了个礼品店挑了条中华烟，老人都喜欢这个。

……

“你好，请问原先的刘老头呢？”

“怎么换人了？”

稷下书店，穿着西装的青年打量着眼前这个大年三十拿着盒香烟还有空前来的少年。

白毛蓝眼，有些眼熟，好像在某份文件上看到过，不过，有点想不起来了。

柜台里的青年沉默了一会儿。

“那老头啊，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前些日子自杀了。”

“现在这个分部中转站算是我在经营吧。怎么，有什么事吗？同学？”

李妄听完亦是有些惊讶，自杀了……死了？

面前的青年见李妄有些震惊，“怎么？他是你亲戚？”

“我记得这老头可没儿子。”

李妄怔怔无言，把那盒本来要送给老人的中华放到柜台上。

“我的心意，怎么处置随你。”

头也不回的走了。

柜台里的青年只觉得这少年真是奇怪，不过嘛，烟，不要白不要。

青年麻利的将烟收起，似是生怕李妄反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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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头自杀了，为什么呢？

仅仅是因为把那个不知名的恶魔放了？

刘家、七百年、恶魔，李妄即使是没有向刘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妄亦是猜了个七七八八。

是因为愧对于老祖宗？还是因为想结束这持续了七百年的循环？

刘老没有生孩子啊，当真是豁达而勇敢。

他大概从青年时期起就已经知晓自己活着的意义，自己【要到哪里去】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吧。

真是厉害啊……真是羡慕啊……

等一下？欸？！

李妄迅速倒退，他在边走边想的空隙间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不会有错的……

这不是那天，在刘老头那看到的那个疑似是【龙之恶魔】的少女吗！

记得是叫姬赢来着，穿着黑色中山装的黑发少女风采不在，穿着的衣物上布满了污渍，可以想象她这几天过得绝对不怎么样。

不单单是因为这外形的风尘仆仆，而是因为李妄闻到了极浓极浓的血腥味。

眼前安详的睡在大街角落的少女绝对杀人了，并且绝对不少。

李妄定睛向少女身旁的一块纸板看去，大概是从不知道哪里扒来的废弃纸板，上面有些字。

大概意思就是给钱啥都能帮的意思，出乎意料的是字写的极为好看，有点王羲之“天下第一行书”的味道。

李妄有些感到不可思议……就这么睡在这儿？现在的恶魔都这么随性的吗？

不过，真是像鹭鸶一样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恶魔啊……

李妄蹲下来，打算叫醒眼前的少女，不管怎么样，在大街上睡觉什么的还是太过了。

几乎是在伸手，不有了伸手想法的瞬间，一股巨大诡异而又熟悉的压力油然而生，源头自然是眼前这个看似娇小的少女。

“谁！”

少女醒了，她猛地起身控制住眼前的李妄。

李妄几乎是瞬间便没了行动能力……没有来自【虚空】的预警，就连进入【虚空】都无法做到。

压抑的空气凝实的似水一般好像能随时滴落。

不过，这恶意来的快去的也快。

眼前的少女确认了面前之人的长相，“原来是你啊。”

少女放开控制住李妄的双手，掸了掸又脏又破的中山装，但她好像丝毫不在意。

“怎么，有何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