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想杀了她

恨意有多大，掐得就有多红。

余清雪脖子瞬间被掐得通红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虽然是太后和贵妃的人，但是本宫是大陵的公主，本宫若是失手把你掐死了，万一太后真的问罪，战争打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呢。”顾初瑾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许多。

余清雪实在是承受不住了，泪水爬满了她的脸颊。

她真的不想去死。

她怕死。

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顾初瑾松开手，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欺君之罪，罪无可恕，说，你是谁？”

顾初瑾语气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

余清雪哪里见过这么强大的气势，俯身在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初瑾坐回美人榻上，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若不知道怎么说，可以慢慢想，但是本宫好心提醒你，本宫的耐心是有限的，能忍你到什么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余清雪吓得不起，支支吾吾的说，“娘娘圣明，臣妾不是光禄寺卿的嫡女，甚至连庶女都不是，臣妾只是一个替身。”

顾初瑾眼帘都没有抬一下，“继续说。”

“臣妾卑贱，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被光禄寺卿选中，做了替身，臣妾知道自己卑微，不敢承受恩宠，还请皇后娘娘开恩。”

“太后和贵妃知道你是个替身吗？”

“回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是知道的，至于贵妃娘娘，臣妾也不知道。”余清雪跪在地上，听皇后娘娘这个语气，她入宫的目的，皇后娘娘早就已经知道了。

“进青楼之前是做什么的？家是哪里的？”顾初瑾再次问道。

儿时的记忆，余清雪有些模糊不清了，便回道，“臣妾是在青楼长大的，至于家是哪里的，父母是谁，臣妾真的记不清了。”

呯！

凤栖宫殿内发出了一声脆响，茶盏被砸得四分五裂，可见顾初瑾已经盛怒到极致。

欣风已经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去了，只有她和欣霜在殿外候着，正好这时候墨璟宸下了早朝赶来。

听到殿内不小的动静，他挥退了众人，自己站在廊下，把二人的对话听得那么清楚。

“你说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记得儿时的事情，本宫可以把自己的记忆告诉你。”顾初瑾看到她，恨到极致。

“你并不是雨漠的人，你的娘亲，是长公主府的一个丫鬟，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儿，怀了你，还非得说，你是本宫的庶妹。”

“可是你并不是，你是个野种，你猜，你娘亲在哪里呢？”

顾初瑾说着，直接拿起了鹤顶红，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在地狱里等着你呢，等了你十几年了。”

余清雪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敢相信的看着顾初瑾，跪着连连后退，“你骗人，我不是野种！我不是！”

顾初瑾冷笑一声，“还说自己不是野种，当初本宫的娘亲打死你娘的时候，你娘也是这么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求饶的。”

“我是光禄寺卿的嫡女！”余清雪像疯了一样，开始胡言乱语。

顾初瑾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甩了余清雪一个巴掌，“光禄寺卿的嫡女，不，你是野种，是一颗棋子，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一个巴掌，好像把余清雪打得格外清醒。

余清雪捂着自己生疼的脸颊，嘴角流的鲜血让她明白，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这里没有看得起她的人，这里的人，全都想让她去死。

顾初瑾蹲在余清雪面前，轻轻打开鹤顶红的盖子，递到余清雪面前。

“若是替贵妃生子，能不能怀上是一回事儿，生不生得下来还是另一回事儿，本宫给你选的，是最不痛苦的方式。”

余清雪闭上眼睛，“娘娘，臣妾不想去死。”

“真的不想去死？”

顾初瑾想着两岁的时候，那个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