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母驴打滚
孙可行听了,转而说道:“这样看来,老方丈所谓不愿言语,无话可说胜比有声,无声就是你对这世态的总结。如今正值世态混浊、蕃镇割据、内乱四起、昏君无为之期,老方对此早已无话可说,只愿在此静心修行,接纳游侠墨客,以奉寺庙之清闲,实乃可敬,可敬!”
“善哉!老纳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纳无不天天在盼早日有位贤明国君出临朝政,以平天下之乱!也不知长安程氏两位太子谁将登基?”
“你是说程耀祖和程福贵两位皇太子!他们的争斗,我看就要结束!”
“结束?!谈何容易!”老方丈语气沉重地说道,“国乱不宁,乱国又起,战乱如何结束!就说那黄巢手下叛将朱温,毁都迁都,建立大梁国,已劫走大部分兵力和财力,其他各国都在他的威慑之下而惴惴不安。”
“老方丈言之有理!如今王建又称王在蜀,有老臣韦庄(约836~910年)辅佐蜀王,更有被他封为禅月大师的僧人贯休(852~913)助他一臂之力,义子满堂、兵精粮足,也是一隅强国。可我们这些江湖人物仍然愿视残唐之土为一国,视长安为京都。愿它还在一统天下,而不象如今这样的四分五裂!”
“善哉!孙大侠虽然飘泊江湖,四海为家,仍念神州为一体,这也正是老衲的一点残情夙愿哪!”
“老方丈身在佛门,心忧天下!我想你们这样的老前辈的心忧之事,终会得到解决!”
“但愿如此!孙大侠!屋里请!”
于是,孙可行便随着老方丈跨进了禅房。这时,老方丈指着床铺说道:“孙大侠远来疲惫,请在此歇息,老纳暂且告辞!”
“老方丈请便!”孙可行应声望着老方丈慢慢走去的身影,心里不禁油然升起一股敬意!此时,禅房里仅剩他一人孤单而立。然而,刚才还高谈阔论的他,现在竟禁不住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随即身子一扭、眼睛一闭,“扑”地一下躺在床上。顿时,孙可行感觉一层层困意在他的眼圈里慢慢向全身扩展……突然,“嘿!嘿!嘿!呀!呀!呀!”,从这禅房后的窗口传来一阵的女人喊叫声和刀剑的碰击声。
刹时,孙可行机警地瞪开双眼,翻身来到窗前。然而,窗外是一片花草树木,好象还有围墙,再远就是山峦叠石,根本看不见人的影儿!
“奇怪?这佛门静地难道还会有女人争相格斗?……喔!不对!”孙可行猛地反思道,“听这叫喊声和刀剑的撞击声好象是在练武,而不是在以命拼杀!因为真正的撕杀应是喊声震胆、剑声袭人,声声绝无情!而她们这传来的柔声弱气,毫无惊心动魄之气焰!即使她们是练武的,看来她们也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格斗,不懂得怎样去练武,更不懂得用武之心道。这样她们是练不出什么真本事的,只会空耗心神气力!”
“呀!呀!呀!嘿!嘿!嘿!”又一阵没有杀气的喊声传到孙可行的耳朵里,他四下里张望一阵,仍旧不见女人的身影!于是,孙可行转身向禅房门外走去,想去寻个究竟。
此时,孙可行向南一望,不由惊喜地快步迎上前去。原来,他看见老方丈正领着他的两位兄长吴天霸和张云海向他走来!这真是出门见喜也!
“你这小子!为了找你,害得我们一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仅用一天一夜,果然还是在这东林寺见到了你!我们以为你掉进长江再也回不来了!”只见张云海来到孙可行面前叫嚷道。
“咦?你们怎么知道我掉进了长江?”孙可行不解地问道。
“算你小子命大!阿里耶库尔没把你杀死,长江水也没把你淹死,反而救了你!”吴天霸也有些怒气地说道。
孙可行见此情形,反而微笑着说道:“不但我没死,皇甫大侠的命也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