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老大

林舒然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却并没有搭话，她知道云川会帮她，但她毕竟是普通人类，适应不了他们所谓的长生不老。这不是个愉快的话题，于是林舒然继续说回白无常，“白大哥也蛮可怜，独自痛苦了几千年。”

“他做了错事，自然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所以永生的生命又怎样，如果漫长的生命中都是痛苦，还不如人类短短的几十年，之后投胎轮回，又是新的一生。”

“说得有道理。”林舒然表示赞同，门外却有人咬牙切齿。

“大哥，你别生气了，林姑娘有考虑过你们的将来，你就应该高兴了。之后再努把力，她答应你获得永生也不是不可能。”

“你没事做了？”云川看着旁边努力讨好自己的自家弟弟，他现在把魔域的一部分事务都交给了弟弟打理，他的这个弟弟做得倒是井井有条，就是开小差到人间的次数越来越多。

起初蓝林来找凰女大人并不顺利，凰女不记得他，一见到他就用嘴巴啄他，用翅膀扇他，他随时被打得鼻青脸肿。最近凰女大人的记忆渐渐回来，他就怂恿凰女大人回魔域，于是凰女大人用同样的招数招呼他，一白神君偶尔也会出手帮忙教训，每次都被弄得惨兮兮的回魔域，他也乐此不疲。

当然，这是属于他的别样幸福。如今听到凰女大人亲口承认要回魔域，还说相爱的人应该互相牺牲，他乐得找不着北，被自家兄长一问，立刻收起白痴笑容，“我这就回去。大哥，不要大意的去追吧，幸福总是属于你的。”

“滚吧。”云川抬脚踢他，他乐颠颠地跑了。云川又在门外站了片刻，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进去。

面对白无常几千年的痛苦，他不是不动容的。他又想起了三千年前遇到的那个人，他们东方爱说情劫，其实遇上了，都是姻缘。成或不成，都是美好的回忆。

“喂，请我去魔域喝酒不？”

一转身，鬼差白无常大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身后背着大大的包袱，云川挑眉，“你改行送快递了？”

“去你的。”白无常勉强笑笑，心里有些温暖。连云川这种面瘫都在说笑话逗他开心，他不笑简直说不过去。

“九紫爱上你们魔域的一家酒馆喝酒，也不知道那家酒馆有什么稀奇。”白无常显然是有目的的。

“这么说，我知道是哪家酒馆了，你是想在酒桌上打败他，然后让他带你去九重天？”

“不然呢？”白无常无所谓地笑笑，“我也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那人能醒过来，哪怕最后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他好好活着。他是我师父，要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也不懂。可我不希望他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我不能忍受。”

“行了，一切都会顺利的。”云川不太会安慰人，但他会陪伴，这点林舒然都觉得独一无二。

一个强大的存在陪伴在你身边，即使他什么都不说，你也会觉得安心。

“你酒量怎么样？”

“还行，我帮你一起灌他。”

“我就怕人家是星君，什么都很强……”

“九重天而已，空间不同，也不是特别了不起的地方。”

两人边走边聊，迅速消失在街角。云川向来身居高位，说他眼高于顶也不为过，所以不觉得九重天有多么了不起。白无常却因为自家师父还睡着，前路漫漫不知道怎么走，于是云川领着他一步步向前，他充满感激。

这场拼酒的最后结果并不太好看，酒馆老板是一个穿紫色休闲西装的男子，笑起来魅惑无比。他看着自家老大领着明显来自鬼域的人走到小角落里，与那个每月都来喝酒的熟客拼酒，不觉瞪大了眼。

自家老大从没有那么自来熟过，他一直都高高在上冷着个脸，走在路上都目不斜视的，什么时候主动跟人搭讪过，更何况拼酒？

那个来自鬼域的年轻男子喝到最后都吐了，边吐边哭，还拉着那个熟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