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诊治虚弱之症

那秦大娘跟章氏的关系很好。

李家刚分家时，秦大娘家里穷的快揭不开锅，还送给章氏两个鸡蛋。李五昌家分家吃的第一顿饭用了这两个鸡蛋做了鸡蛋青菜汤面条。（见第5章）

章氏还带着李月去秦大娘家里串过门。

章氏跟秦大娘是同辈。李月得叫秦大娘做秦奶奶。

李月心里挺担心秦奶奶，想着自己曾经梦游异世学会了医术，能不能救醒她？

李月怕秦奶奶的家人不相信她会医术，跑到厨房跟章氏、赵花急道：“秦奶奶晕倒要不行了，虎子哥把洪姨叫回家了。奶奶，我在梦里学会一些医术，你能带我去瞧瞧秦奶奶有没有得救吗？”

“你真学会医术了？”

“会了。上次我给你把脉，诊断你有心悸的病，你忘记了吗？”

“那赶紧跟我去瞧瞧你秦奶奶！”章氏正在搅动开锅的梨汤，这救人如救火，就把梨汤交给了给灶眼加柴的赵花，然后拉着李月的小手就往秦奶奶家去。

赵花望着祖孙二人的背影，轻声嘀咕，“啥时候又会医术了？医术总不是娘教给小月的吧？”

且说秦奶奶家，因为秦奶奶在院子里收衣服时昏倒在地，家里人都乱成一团。（下文按李月的辈分叫秦大娘为秦奶奶）

秦奶奶的男人张老头在几年前就去世。他们全家是军户，在二十几年前从外地跟着军队过来。

秦奶奶的情况跟章氏有点像，也是曾出身官员家族，只是秦族重男轻女的厉害，不教族里的女孩子识字。

秦奶奶模样生得也好。她在秦族被朝廷抄家时，贬为官妓，然后没几年朝廷查出秦族犯的罪没那么重，刑部改判秦族的人由军奴、官妓转为军户。这样秦奶奶就被朝廷的人遣送到了军队，跟她男人张老头成亲。

秦奶奶唯一的儿子叫张宁，宁的意思是安宁，表达秦奶奶想过安宁的生活。

张宁娶了同是军户出身的洪盼弟——也就是军户洪柱的亲姐，生了虎子兄弟四个。

石头村的村中间位置，有几间破旧的茅草屋。张宁家。卧房。

满头白发、瘦成一把骨头的秦奶奶双眼紧闭躺在床上。

“爹，奶奶的人中都被你掐破皮，你别再掐了！”

“奶奶！你快醒醒！”

“娘！你别吓儿子，儿子已经没有爹了，如今只有你一个娘，你可一定要活着。”

张宁双手颤抖坐在床边、虎子四兄弟跪在床边呜呜大哭。感觉天要塌下来了。

章氏、李月进来时，看到就是这幅画面。

黑瘦的汉子张宁满脸是泪，起身迎向章氏，“章婶，我娘醒不过来，我娘要不行了。”

洪盼弟从外面冲进来，双手捧着几个铜钱，急道：“当家的，我找到存的钱了。四个铜钱够不够去镇里看病？”

这钱是洪盼弟存来急用的，存了又拿，拿了又存，这么多年就没超过10个铜钱。

这不，找了半天才4个铜钱。

张宁无比沮丧的摇头，“不够的。诊金就得6个铜钱，还得支付药方钱、药钱。这怎么办？要不我带上家里的东西去当铺当钱？”

“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当什么？”

“爹，我们家里有鸡，把鸡卖了给奶奶看病救奶奶！”

“对。快去抓鸡！把那只老不下蛋的老母鸡抓了，再把那只公鸡抓了，卖两只鸡该够给娘瞧病拿药的吧？要是不够就把四只鸡都抓了卖掉。”

张宁父子说干就干，跑出去抓鸡。

章氏领着李月走上去，跟哭的成花脸猫的洪盼弟道：“我们小月想瞧瞧她秦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