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墙头上的少女画
时欢和江何深上了车,两人都在后座。
时欢坐在贴近车门的位置,低头整理头发,想用头发将脸上红印挡住,但晚了,江何深早就看到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去,声调微冷:“解释。”
时欢明知故问:“……解释什么?”
“她是谁?”
“谁也不是,我跟她没有关系。”时欢还是将头扭开,不愿意被他看到巴掌印。
江何深没表情:“没关系?没关系你会打不还手?”
没看过她吃谁的亏,这么老实挨打,除了当初在柏林被卢克欺负得还不了手以外,还是第一次。
时欢:“我……”
“不想说实话就别说,没空听你编三造四。”江何深看回前方,侧脸生冷,“开车。”
夏特助启动车子。
玉料工厂比较远,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时欢从乍然遇到温沁的情绪中平复过来,拿出手机,用黑屏照了照脸,再去看江何深:“二少爷,你又生气了吗?”
“挨打的不是我,我气什么?跟我有关系?”刚好到了,江何深直接下车,完全不等时欢,时欢在车上看着他,抿了下唇,还是跟上去。
玉料工厂的老板听到汽车声,知道是江何深来了,立刻迎出来:“二哥,你需要什么料子打个电话,我给你送去就行,哪儿需要劳动你亲自来一趟?”
听这个打招呼的方式,时欢就知道,老板是江何深的朋友,打眼看去——厂子里走出来一个理着寸头的男人,相貌对比江何深有些普通,但他眼角有一条两厘米的疤痕,使得他格外有记忆点。
时欢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
江何深往里走:“刚好在鹿城。”
“来出差吧?小夏在电话里说你要‘老坑种’,我就把我档口里所有‘老坑种’都了挑出来,你看看有没有满意的?”
这个老板叫毕吉,中缅混血,常年在缅甸做生意,家大业大,在好几个城市有自己的工厂,鹿城这家是最大的。
时欢跟在江何深身边,想找话题跟他说话:“二少爷,‘老坑种’是什么?”
江何深没理她。
夏特助倒是想回答,但又觉得不应该自己回,就也没有说话。
毕吉不知道状况,就看到时欢是跟江何深一起来的,直接问:“小姐怎么称呼?以前好像没见过?”
说话间,他们一起进了工厂。
工厂是一个大平房,几百米的空旷大厅,摆了好几条长桌,桌上有片的玉料,也有丢在塑料筐里的“边角料”,看起来都是一堆其貌不扬的石头。
但哪怕是巴掌大的“碎料”,也价值大几千小几万,更不要说那些被放在台灯下展示的完整玉板,好的位置,切下一块,就要几十甚至上百万。
而且,这还只是工厂价,如果是放到市场上卖成品,价格还能再翻上几翻。
这就是所谓的,“金有价,玉无价”。
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有零零散散几个客户在挑料子,江何深随手拿起一块玉料,夏特助递给他电筒——看玉就得用强光电筒,贴着玉料照,能看清楚里面的质地——两人都没回答老板的话。
时欢抿了下唇,自己回答:“叫我时欢就好。”
“哦……哦哦。”毕吉好像懂了,笑笑说,“‘老坑种’是翡翠专有词,指那些肉质紧密细腻,颜色好透明度高的料儿,我们行话叫‘老坑玻璃种’,总之就是翡翠中的上品极品。”
时欢将那枚碎了的扳指拿出来:“能找个跟这个差不多的料子吗?”
“这不是二哥的扳指吗?怎么碎了?”毕吉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连忙拿起电筒,对着玉扳指的碎片照了照。
“这就是二哥那枚扳指啊,我见过一次就忘不了,现在市场上这种档次的‘老坑种’都很少了,碎了太可惜了,我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