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平的地方承担那些不必要的风险?”
我托住下巴,在坦白和隐瞒之间挣扎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实不相瞒,除了学术研究之外,我还有一个非去稻妻不可的理由。”
北斗:“说来听听。”
我用手掌挡住双眼,咬住嘴唇作出隐忍的模样,再放下手时,眼里早已盈满了滚烫的泪花。我学着枫丹映画里那些个柔弱无助的小白花女主的模样,委屈巴巴地诉说道:“其实早在稻妻锁国之前,我便在八酝岛认识了一个男人。我自以为那是我命定之人,便与他情投意合,最终定下婚约。却没想我远在须弥的一位老友写信告知我他不幸染上重病,已到了身先朝露之际。等我为老友办完后事准备重返稻妻之时,天意弄人,一道锁国令将我与意中人生生地分隔于两地。”
顿了顿,我捂住脸颊作伤心欲绝状,抽噎声断断续续地从我的指缝间逸散开来。
“我本就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一路摸爬滚打长大成人。好容易才遇到一位与我灵魂相契合之人,可惜命运却偏要与我开这样残忍的玩笑。未能与心上人相伴的这些时刻,我日夜以泪洗面,相思成疾,若是长此以往,怕是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说到此处,我又应景地挤出了两滴眼泪来。见北斗船长有所动容,我决意将气氛烘托到最高潮:“所以,这稻妻,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哪怕是散尽家财,哪怕是被惊雷劈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
北斗沉默两秒:“说到底,你是去稻妻找男人结婚的?”
我沉痛地点点头。
“你俩多久没见了?”
“两年了。”
“那你怎么保证他在这期间没找别的女人?”
“……”
我被北斗清奇的脑回路震惊了两秒,好容易才维持住悲伤的神态和语气:“他不会的。”
“好吧。”北斗用手指勾了勾下巴尖,像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个跟你在须弥码头亲亲我我的男人又是谁?”
我:“……”
“我们在船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看那难舍难分的架势,还以为你俩是一对蜜月期的小情侣呢。”说到这儿,北斗忽然哦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我当即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可能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正打算解释的时候,她却抬手制止了我。
“年轻人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能理解。”
说着,北斗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就是没想到,你这读书人玩得还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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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兆星号突破被雷霆所包围的稻妻外海之后,北斗让水手们在八酝岛附近放下了一艘小木舟,尔后递给我一张纸条。
“如果你变了主意,就把这个塞进稻妻城木漏茶室的门缝里。三天后,如果他们放你进去,你就找一个叫托马的人,他能想办法联系到我。”
感动之情从心底涌现而出,我郑重地将纸条收起。正想与大家作别,北斗却凑到我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若是万一没能结成婚,你也别太伤心,毕竟这天下的男人多半都靠不太住。”
虽说一切都是我信口胡诌的谎言,北斗的关切仍不免叫我心头一暖。我重重地点点头,认真道:“北斗大姐,要不你收了我吧,我靠得住。”
“……”
北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还是不了,我对读书人过敏。”
谈笑间,一道惨白的电光犹如锐利的狼爪般撕破苍穹,震耳欲聋的雷鸣声接踵而至。我将身上的防水外套裹得更紧一些,与北斗交换了一个眼神,便顺着水手们替我放下的船梯小心翼翼地爬下去,跳到那艘一叶扁舟之上。
我与鬼隆大叔殊死逃离稻妻的情景仍历历在目,眼下,以一己之力在风雨飘摇中艰难挥动船桨的我,却有了与彼时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