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你不需要理由

不管是在前厅的言论，还是跟朱嫣然的公然宣战，都让随身的小月看在眼里惊在心里。自己的姑娘从来都是息事宁人的性格，今日怎么这么强势。

一回到听雨小院，小月跳着脚贴着顾君儿询问：“小姐，你今天怎么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你今天可太威风了。”

“难道我以前很窝囊？”顾君儿斜睨着调侃。

“没有没有。”小月下意识摆手否认，小脑瓜转了一下，又把手放下了，说：“嗯～其实是有些的。”

顾君儿笑着去追打她，闹了好一会，顾君儿才捉住嬉闹的小月，郑重告诉她，“我以前总是忍气吞声，连带着身边的人也要忍气吞声，可是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才恍然大悟，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要再为了别人委屈我自己。”

小月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梦呀？”

“在梦里，我嫁给了一个大家都觉得很好的人，可他却欺我骗我，最后还容忍他的小妾把我毒害致死，一尸两命。甚至还害了顾家，害得我家破人亡。”顾君儿沉浸在回忆里，她没有说具体的人是谁，也没有说在那个“梦”里小月的结局是多么悲惨，她只是不想让旁人也背负上这种痛苦。

小月用安慰的语气说：“小姐不要多想了，那只是梦而已，不是现实。以后，只要是小姐你的决定，不管是进是退，是攻是守，小月都会永远支持你。”

顾君儿心下一暖，拍了拍小月的手。这个小丫头陪她一起长大，后来一起到沈家。明明是嫡女的贴身侍女，在别的人眼里，地位待遇肯定都是一等一的，可小月却跟着她一直退让，努力不给她惹麻烦。不仅常常被别人奚落欺负，甚至最后为了保护自己，被朱嫣然陷害活活打死。

她欠了小月太多，这一次她既然有机会重来，就要保护好前世没有保护的人。

～

天气开始转凉，顾君儿赖床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得起床。

见姑娘醒了，小星过来准备给她洗漱穿戴。

“小月呢？”顾君儿问。

“回姑娘，小月去给你拿早食了。今日厨房做了新式的点心，小月说去早一些给您去拿一份。”

顾君儿瞥见了小星身上又穿了一件新衣服，问道，“衣服没见你穿过，是新的吧？”

衣服是夫人前两天送给她的，说让她以后多跟自己走动，以后少不了的荣华富贵。可是顾君儿前些日子特意叮嘱她不要再收夫人任何东西，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的顾君儿完全不像以前温和，而是一举一动都让人畏惧。小星只好撒谎道，“是我用私房钱买的。”

顾君儿似笑非笑，“原来是这样啊！”

她一个丫鬟的私房钱，能买几身这样的衣服。

正当顾君儿在屋里百无聊赖，小月推门进来，脸上挂着泪痕。顾君儿赶忙上前，扯下她捂着脸的手，只见小月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高高鼓起，十分骇人。上面还有一道血印子，大抵是指甲划伤的，正往外渗血。

“谁干的？”

一听这话，小月憋住的眼泪瞬间又决了堤，哽咽着说：“是朱嫣然。我今晨想去厨房给姑娘拿些热腾腾的早食，在回来的路子正好和朱嫣然房里的翠云碰上。”

“她自己走路不谨慎崴了脚，撒了食盒，非说是我碰的，上来就打我，抢走了我给姑娘领的早食，还把我拉到朱嫣然院里，让我跪了好久。”

顾君儿牙齿发抖，前世的记忆袭来。顾君儿突然病倒，小月拼命冲出去给她请大夫，朱嫣然趁机摔倒，非说是小月冲撞的，又伙同大夫演了出孩子差点没保住的戏，活活冤死了小月。可怜顾君儿那时病得厉害，待她知道小月出事，已经晚了。

朱嫣然来到她房里，扔过来一个手帕，顾君儿颤抖着打开，竟是十个血淋淋的指甲。

“我本来想给她个痛快，不想这么折磨她的。可她竟对我口出诅咒，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