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女真雇佣军的诞生

三人没有理会鬼叫的猛格孛罗，王锡爵很是不悦，“秀大人，盟约上告苍天，下告大地，陛下背书，若有违反，神灵弃之，咋可如此论断，大不敬。”

“是，王大人说的对，感谢教诲。”秀二不想与他辩论这种‘祖宗礼法’，拱手敷衍一句，扭头又向对面三人道，“其实违反契约的一定是女真，当他们吃饱饭，部族人口到了一定地步，就是违约的时候，也是该死的时候。比如，现在的乌拉、叶赫两部。铳打出头鸟，建州完蛋了，他们一定想着做大。努尔哈赤，以你看来，秀某准备怎么应对这种无聊至极、重复循环的小游戏。”

“呵呵，秀都督不会永生不死，先下手为强又怎么样，大山足够大，明廷永远无法收服族人。”

秀二一听，就知道这是他们的思维死胡同，转头对猛格孛罗道，“哈达首领，贵部有多少勇士！？”

“回…回大都督，四千人。”

“好，就算有四千勇士，留下一千守卫本部，本官担保，为大明出征期间任何对哈达部不敬，视为对大明不敬，辽东镇会立刻灭族。三千勇士背靠蓟镇长城，出塞远攻蒙古人，随便你们怎么打，一个鞑靼人脑袋五两银子，即时领赏，银粮布随意选择，你愿不愿意！？”

猛格孛罗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颤抖着嘴唇，“秀…秀都督，鞑靼人已经被大明打败了。”

“我知道，你可以到漠北，像劫掠大明边境一样，草原上没有长城，更好，来去如风，立于不败之地，一年三次，就把全族的生活物资赚够了。”

哈达部酋长万万想不到，被捆了半天，最后得到一个天大的好差事，毫不怀疑秀远的诚信，立刻跪下嘣嘣嘣磕头。

“哈达部感谢大都督恩德，猛格孛罗愿效忠大明皇帝，跟随大都督，随时出征塞北，取下鞑靼人的脑袋。”

“好了，如此说定了，猛格孛罗首领自便吧。”

“是是，小人立刻清点勇士，跟随大人到蓟镇草原外。”

……

王锡爵与李成梁都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也没有反对秀远的安排，王大人反而露出了笑意，大概没想到还能这么用兵的。

秀二朝努尔哈赤扬了扬下巴，“佟努尔哈赤，你听懂了吗？”

“我不相信你对所有女真都用这样的办法。”

“天下的政令，最忌讳一刀切，哈达部没得选，他只能去做，大明千金买骨，会给女真一个榜样，几年下来，会习惯的。”

“杀完漠北还有漠西，杀完漠西还有蛮夷，杀完蛮夷还有漠北，女真人会永世为大明皇帝做战士，没有饷银的战士。”

“对，富裕的女真勇士，还可自由出入关内，到京师繁华之地常驻。”

“秀都督对建州女真的要求是什么！？”

“努尔哈赤住京师，舒尔哈齐带三千勇士征蒙古。但你们要五千鞑靼人头来赎罪，之后才能领赏。家属迁徙到蓟镇北面的森林，永为大明屏障。”

“都督不怕他们自立？反身劫掠关内？”

“那敢情好，其他部落有活了。”

两人快问快答，所有人反应都很快，努尔哈赤兄弟对视了一眼，知道没得选择，这是唯一的活路，很干脆，纳头便拜，“小人愿劝降抚顺关族人，听候大都督差遣。”

王锡爵刚要起身，秀二一把拉住他，冷声说道，“两位的情况，你们就是把头磕到土里，说出来的话我也不信。记住，比起其他部落的阳光大道，建州部只有一条独木桥，想蹦跶，会死的很惨。捣其巢穴，绝其种类，秀某做起来这事来，绝对比所有人更彻底。”

“是，小人明白，愿为都督效死。”

“劝降安费扬古后，努尔哈赤不得留在辽东，立刻前往京师，自购住所，非陛下圣谕，不得出城。”

“是，我等明白。”

向旁边的俞永群点点头，“俞百户，你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