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锦衣同知

军令状，这个词对万历很陌生。

虽然三人还是不相信，但眼里的敬佩倒是多少有一点。

“秀爱卿为何如此笃定一定能胜？万历十二年，朕已经在云南与东吁王朝打过一阵了，黔国公的云南本地兵，都打的焦头烂额，大明实际上是败了，播州地形类似，或许容易一点，但也是兵凶战危之地。”

“陛下，还是那句话，火器的进步，是战法的改变，微臣说的再多，您也无法相信，打一阵就知道了。”

申时行惊异于秀远在皇帝面前用这种口气奏对，偏偏皇帝看起来反而有点相信了，万金油低头默默把这个场景记在心里。

“申爱卿以为如何？”

“回陛下，微臣以为，秀大人的异地听勘似乎不错，我们始终占有大义。”

“那就这样吧，内阁六部拟派钦差调查，南镇抚司匠作所熔炼废弃火炮，加紧追造二千燧发铳，以备不时之需。”

秀二难以置信，三言两语竟然改变了一件历史大事件的走向，皇帝的宠臣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

唯一没有改变的，皇帝还是那么抠，打造军械，还存着‘以旧换新’的念头，丝毫不愿意追加开支。

……

申时行先一步离开，留下秀二‘听勘’。

“秀爱卿，水晶年底能否盈利百万两？”

“啊！？”秀二内心再次大骂，“回陛下，应该不难，不过，微臣以为，就算能盈利千万两，也不可大规模生产。”

“哈，你又有什么歪理！？”

“陛下，水晶可以收割豪绅的钱财，等差不多了，就公开秘方。”

嘶~

秀二可以听到万历和张诚抽冷气的声音。

片刻之后，哈哈哈的大笑声传遍养心殿。

“秀爱卿深得生意精髓，的确，百姓没什么银子。”

“陛下过奖！”

“水晶、硬土、炼钢、铝金，都有大利，必然会需要大量的劳力，占用农时，颇为不妥，卿家以为如何推广。”

“陛下，分工不同而已，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大明粮食短缺，不是丁口少造成的，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长期看，以物置物即可。大明有十万燧发铳，火器营所到之处，全部瑟瑟发抖。”

“虽然听起来有点遥远，朕难以想象，你小小年纪，如何造就的这大局观，内阁有时候都差爱卿一点，就是过于放肆，明知道刘守有还在听令内廷，依然赶尽杀绝。”

秀二‘慌忙’下跪，“陛下，臣冤枉，自诏狱遇刺，微臣胆战心惊，难免护卫多了一点，身边几人，远处辍后几人，刘守有以为自己做的隐蔽，三番五次跟踪，其实微臣早已知晓，误以为他与张鲸交情很深，只不过想查探一下诏狱刺客的同党，哪知这家伙反应过大，竟敢对微臣夫人下手，南镇抚又是新练火器，对阵难免收不住手，微臣看他自缢，就知道有隐情，奈何他想的有点多，不给微臣对质的机会。”

肥宅和张诚哑然，两人看了一眼，都低头想了想，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

至于是不是真的，一笔糊涂账，死都死了，没多大意义。

“张诚，传旨，锦衣卫南镇抚司秀远，制造火器、冶炼钢铁、水晶，清剿逆贼张鲸余党刘守有，大功于朝，进亲军锦衣卫从三品卫指挥同知，仍执掌南镇抚司。”

“微臣叩谢陛下！”

……

神清气爽出了养心殿，脸上掩饰不住笑意，没想到申时行打了个岔，刘守有的事情，轻轻揭过了。

秀二不知道，他还未到前面的金銮殿，一个小内侍就进入养心殿，“陛下，秀镇抚使看起来异常开心，满脸笑意，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知道了。张诚，厂卫三分，不需要对秀远的行为有过多干涉。”

“是，微臣遵旨！”

秀二出了皇极门，瞬间收起轻浮的笑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