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穿越过来做这个?
,久久不肯离去。最后,少监们硬是掰开手指,才把他拉了出去。
蔡京的伤心自然是有道理。蔡京得势之时,蔡京的哥哥蔡敏便包揽了皇宫中的所有土木工程。就连宫女用的马桶全都是蔡敏建造的。
当蔡京被免之后,蔡敏自然就揽不到任何土木工程。因为张二狗来了。
张二狗是王海绵的大舅哥。自王海绵挥刀自宫的第二天,张二狗便从家乡,带着几支施工队入京了。史逢春依稀记得,钦圣太后的陵园工程便是张二狗承包的。
随着故人一个个离开朝堂,史逢春发现,如今的朝中大佬,他一个也不认得。因为,换得实在太快了。光是今年来,礼部尚书就换了三个,吏部尚书也换了二个。
史逢春突然想起,那一年,张仲景在凝和殿上说过的那句话,“雍王寡恩,光府中总管就换了七任,人人皆有怨言”。
史逢春心中一片迷茫,他虽不懂治国之道,但也明白如此频繁换人,必有害于国事。
史逢春觉得,如今的大夏,离钦慈太后临终前的寄望,越来越远。他有心想做点什么,却偏偏无能为力。毕竟,他只是一个武者。
天空中,一只掉队的大雁悲怆地哀鸣,但无论如何,孤单的它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望着那只大雁,史逢春突然悲起,一滴眼泪滴落在地上,很快就干涸了。史逢春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听说,只要心一老,人就会不停地回忆往事。
正在这时,冯鸿匆忙走过来,在史逢春耳边说道:“史中官,我听说陛下已将保定总督孙传庭免职,并打入天牢。”
史逢春大吃一惊,问道:“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耳聋一案吗?”
冯鸿应道:“正是!”
史逢春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愣在那里,他越来越看不懂朱由检了。孙传庭可是剿匪的大功臣啊。随即,史逢春急忙走下城头。
延福宫外,周宏看见史逢春走了过来,还是恭敬地行礼。虽然,史逢春早已不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但毕竟是昔日的内廷第一人。
“周宏,陛下在宫里吗?”
“在的。”
“劳烦通报一声,我有急事想面禀陛下。”
“请史中官稍等。”
过了一会,周宏走了出来,说道:“史中官,有请。”
延福宫中,朱由检坐在龙椅上,看见史逢春进来,问道:“史中官有何事要向朕禀报?”
“老奴斗胆求见,不为别的,只求陛下宽恕保定总督孙传庭。”
朱由检听了,不禁冷笑,心想这段时间来替孙传庭说情的还真不少,问道:“莫非史中官熟识孙传庭?”
“老奴不曾面见孙传庭,但孙传庭在黑水峪大败高迎祥,后又陆续消灭十五支贼匪,实乃国之重臣。望陛下网开一面,重新使用孙传庭,以求早日剿清匪乱。”
“好一个国之重臣。孙传庭他无病呻吟,假装耳聋,欺君罔上。史逢春,你可知否?”
“陛下,就算传庭装聋,那也是掣襟肘见,一时气愤之举而已。陛下以耳聋之名治罪栋梁之材,岂不是让天下英雄为之寒心!”
史逢春以理死谏,丝毫不畏龙威。
朱由检脸色大变,怒声喝道:“你好大胆!太祖曾有令,内庭不得干预政事,犯者斩!你身为御马监掌印太监,知法犯法,跑到延福宫中,与朕争辩孙传庭一事,该当何罪!”
史逢春的胸口仿佛被大锤砸了一下,气血翻滚,脸色煞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血,换来了一句“该当何罪”。
史逢春喃喃自语:“该当何罪?该当何罪?老奴妄议政事,论罪当诛。”
朱由检威严地说道:“朕念你有从龙之功,特网开一面。若有下例,绝不姑息。退下!”
史逢春望着眼前的九五至尊,一股凉意从头透到脚,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