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富贵宫中求

野。朱由检当雍王时换了七任王府总管，唯独不换王海绵。由此可见王海绵在朱由检心目中的地位。

在大夏王朝权力交换之际，段康、木晚舟两家来往也多了一些。十一月廿四这一天，木晚舟又带着家人到段府上聚餐了。餐后，当段铮、木清莲两人正心心相印地在书房读诗练字之时，段康、木晚舟正半喜半忧地望着窗外的小雨，心中忧虑，不知明天会是阴转晴天，还是大雨夹雪。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腊月初五，刚过了小寒，气温持续降低。睦州东路府的衙门内，巴蜀督师岳仲卿坐在议事厅的大椅上，殿前司左军都尉陶文谦，殿前司右军都尉印小强，鼎州总兵陈建，澧州总兵谭亨伯，睦州按察使施建良，岳家军都指挥使向阳、杜培安等将领依次坐在下首。

岳仲卿说道：“向阳，你向大家说下方腊军的最新动向。”

向阳说道：“督师，诸位将军，自金田、定安、东路前后三役败北后，方腊残军所占之地仅剩黑岭府和神木县。根据探子所报，两天前，方腊之妹方百花放弃神木县，率领主力五千余人，前往黑岭府与方腊汇合一处。现神木县守兵已寥寥无几，只剩几百人。加上从东路败逃的七千余人，方腊残军现在总共不过一万三千余人，大部分聚集在黑岭府城中。黑岭府离此一百四十五里，山脉众多，行军不易，城墙坚固，易守难攻。黑岭府城向北三十里便是黑岭，山林茂密。”

等向阳讲完军情，岳仲卿说道：“这些日子来，诸位奋勇杀敌，战果累累。每一笔战功，本督师都记下来了，待到班师回朝之时，我便一并向陛下呈报，为诸位请功。”

座中众将领一齐起身，向岳仲卿施礼，齐声说道：“谢督师！”

岳仲卿摆摆手，让众将领坐下，说道：“特别是定安一战，方腊军主力几乎被歼灭。陶文谦都尉诈败，引诱方腊率主力出城，记为头功。陈建总兵趁着敌军主力不在城中，抓住时机偷袭夺城，记为二等功。如今方腊大势已去，我等当速战速决，彻底清剿其残部，将方腊等匪首押送至京城，为陛下新登基送上一份新年贺礼。”众将领又是纷纷表态，定不辱使命。

岳仲卿站起来，手指着地下的军事沙盘说道：“后天午时一刻，诸位务必准时到达战场，违令者依军法处置！我率本部三万人马攻打黑岭府城南门。陶文谦，你领四万三千人攻打西门，另外派一名大将，领七千精兵，埋伏在城池与黑岭之间；若方腊向黑岭败逃，便擒来见我。陈建、谭亨伯你们两人领各自人马共六万兵攻打东门。印小强，你领五万人马拿下神木县城；若方腊向你处败逃，便擒来见我。”

殿前司右军都尉印小强以为岳仲卿会派他攻打北门，没想到督师居然把神木县这个软柿子给自己捏，心中暗喜。

岳仲卿接着说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黑岭府城墙高于一般城墙。且黑岭府乃方腊之老巢，余下残部皆是死忠之士。我军兵力虽十倍于敌，但为了方腊不起困兽犹斗之决心，故只攻三面，独留北门让其逃逸。后天一战，擒方腊者为首功，先破城者记为二等功，其余者根据杀敌多寡，记三等功及以下。请诸位将军这就回去自行准备。”

等座中众人向岳仲卿辞别后，议事厅中只剩岳仲卿、向阳、杜培安和心腹幕僚程鑫四人。

商议岳家军本部的行军事宜后，杜培安愤愤不平地说道：“督师为何让印小强去打神木县城，若是方腊真的逃向神木县，被这贪生怕死之徒擒了方腊，领了首功，岂不是让天下猛士心寒。”

岳仲卿笑笑说道：“定安一战，我观印小强所率之禁军，见敌皆有惧色，个个畏缩不前。便知印小强之部，军纪败坏，不过乌合之众而已。我之所以派他去攻打青木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倘若后天轮到他攻城之时，出现了士兵临阵脱逃，岂不是长敌军威风，灭我军士气。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