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请求

戈芊莹并没有坐下，一个心里存有戒意的人，站着比坐着，显然是容易应变的。

不一会一阵脚步声，从大厅后面走出来两个人。

前面是一身白裳飘拂的牛银，后面跟着的是一位姑娘。

戈芊莹始而诧异，旋即大吃一惊，原来这位姑娘不但长得容貌秀丽，而且和戈芊莹长得十分相像。

依戈芊莹的眼睛看起来，如果穿上相同的服装，简直就是一对孪生姐妹。

那姑娘走到牛琦身边刚叫得一声：“爹！”

牛琦便笑着说道：“绣缘！上前去见过戈姐姐。”

牛绣缘显然是意外的怔住了，秀丽的面容掠过一层红晕，也浮上一丝惊讶。

牛琦笑道：“傻丫头，戈姐姐是你戈伯伯的女儿，如果她不是易钗为弁，大下哪里有这样俊秀的武士？快去和你戈姐姐见过礼。

爹今天好不容易请来你戈姐姐，你眼前的生死难关，全仗着戈姐姐的帮忙。”

牛绣缘迟疑地望着戈芊莹，那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褪去。倒是戈芊莹，一则自己男装惯了，再则她对这位像极了自己的牛绣缘，一见面就有说不出的喜欢。

她走上前拉着牛绣缘的手，微笑说道：

“牛姑娘！请过来坐。”

牛绣缘一朵红云，直飞上耳朵，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乖顺地依着戈芊莹坐在旁边。

牛琦眼看着绣缘和戈芊莹坐在一起，宛如一对粉妆玉琢的璧人，不禁张着嘴，哈哈笑将起来。

但是，他的笑声未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阵阴霾，布满在那瘦削的脸上，张着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戈芊莹忽然有一阵莫名的同情与激动，脱口叫道：

“牛伯伯，想必是有要事要跟我谈，我在洗耳恭听。”

牛琦揉揉眼睛，从眼角挤出一丝笑容，对牛银说道：

“二弟！戈姑娘这声牛伯伯，为我们牛家叫出了希望呀！你说是不是！”

牛银黯然地点点头。

牛琦转过头来，对戈芊莹说道：“姑娘！你还记得未到别庄之前，我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应该帮，因为，令尊欠我的。”

戈芊莹点点头。

牛琦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是不应该那样说的，令尊并不欠我什么，但是我不那样说，姑娘！你未必肯来。”

“牛伯伯！你和我爹是在何处相识的？”

牛琦没有说话，他突然用右手一掀黑色长袍的下襟，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穿着皮靴的木制的假腿，摆在椅子前面的脚踏上。

在这一双木制的假腿以上，空了半截。

戈芊莹大吃一惊，不觉站了起来。

牛绣缘则是扑身过来，含泪叫声：

“爹爹！”

她用手放下衣襟，伏在椅子上哭了。

牛琦又突然用右手将左臂一扯，“咔嚓”一声响，应声而下的是一双黄杨木雕制而成的义肢，磨得十分光亮，雕刻得十分神似。

牛银也站了起来，轻轻地说道：“大哥！何苦呢！”

牛琦苦笑道：“二弟！你以为我是在用苦肉计，博取戈姑娘的同情么？

二弟，英雄落魄，骨气犹在。你大哥不是英雄，但是也不至于那样没有骨气。”

他又转问戈芊莹说道：“姑娘！你大概也有几分惊讶，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用真实的事实告诉你，我和你爹戈总镖头结识的经过。”

戈芊莹惶然问道：“牛伯伯，是我爹伤害了你？”

牛琦正色说道：“姑娘！令尊是以保镖为生的总镖头，他绝不会轻易地伤人结怨。

更重要的，令尊不是一个嗜杀好斗的江湖人，更何况当年我与令尊，毫无一点瓜葛。”

“牛伯伯！你让我看到残臂断腿的用意，是为了什么？”

“方才我说过，这是我和令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