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何来
梁禀临持刀姿势未动,他侧着脸问道:“是昨天夜里在清凉山的那位戈姑娘吗?”
戈芊莹点点头说道:“是我!听许姑娘说,尊驾是来寻仇的,对不起!刚才我是出于一点自私…...”
梁禀临慢慢转过身来。戈芊莹大惊:“尊驾你是……”
“是个瞎子,”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没有关系,我以前也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但是,由于我交了一个不重交情的朋友,才使得我一双眼睛失明。”
“那真是遗憾”
“既然姑娘觉得这是一件遗憾,我就要向姑娘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请姑娘今天暂时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我不懂你的意思。”
“问题非常简单,姑娘和我今天来到莫愁湖畔,目的就只有一个,刀头饮血,快意怨仇。
可是你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我请姑娘让我一个先着。”
“尊驾的意思是让你先报仇?”
”十年黑暗岁月,十年的面壁苦修,姑娘总不至于让我终生含恨吧!”
“对不起!十年的苦难,恐怕我要超过尊驾,有道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一点我是不能遵命的。方才那一鞭,就是出于这一点点私心…...”
戈芊莹言犹未了,一刀快斩许桓纵声哈哈大笑。
他大踏步走过来,朗声说道:“你们两人把我许某人当作什么?待宰的羔羊是吗?”
梁禀临沉声说道:“是不是待宰的盖羊,兵刃上见过真章,自有分晓。”
一刀快斩许桓收敛笑声,恳声说道:“梁老弟!方才我说过,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说完一个故事,到时候,你再作任何决定,我许某人决心一条命来奉陪。
如果我要是存心使坏,许家大院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梁老弟!你看不见,但是,那位姓戈的姑娘可以看得见。”
他说着话,回身一挥手,从许家大院的屋顶上,突然出现五、六十个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托着一张弩,对准着站在花园里的人。
梁禀临沉下脸问道:“戈姑娘!他们有埋伏。”
戈芊莹姑娘怒叱一声:“真是卑鄙!”
梁禀临双手握刀,又向前迈步。
一刀快斩许桓十分冷静地说道:“我们许家大院这种弩,是真正的硬弩,能够在五十步之内,穿透两层牛皮制成的甲。
而且,每一张弩可以在一次拨动机组之后,连发十支箭,我知道,这五六十张弩,一齐连发,在场的人,包括我在内,恐怕都难逃不伤。
但是,这些埋伏并不是我安排的,而是我的护庄家丁,怕我吃亏,自作主张。”
梁禀临不屑地说道:“许老大!你以为这样的诡辩,能使人相信吗?”
一刀快斩许桓笑笑说道:“你们二位最好相信。”
“你是威胁我们?”
“我是提醒二位,五、六十张硬弩,即使伤不到二位,恐怕二位所想的报仇,恐怕就很难如愿了。
不过,为了表示我不是二位所想的那么卑鄙,我叫小女将这五、六十张硬弩完全挥退,我只希望换得你梁老弟的一个允诺,同时又希望换得戈姑娘的一分忍耐,请听完我说的一个故事。”
“许老大!你是在用诡计吗?”
“如果你真的对自己有信心,又何在乎我使什么诡计?”
“戈姑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梁禀临显然是有了活络之意。
戈芊莹缓缓地说了一句话:“只要不是无关要旨的胡扯,我愿意听。”
一刀快斩许桓招招手,叫女儿许琰到他身旁,将怀抱着的奇形刀,交给许琰,郑重地说了一句:
“让他们走远些,包括你在内。”
许琰姑娘满脸委屈又带有几分不安,她深深地望着戈芊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