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昏迷

姜如烟的声音极淡，艾意稍稍发怔便是会漏下一些什么。

言罢，她转身冲着艾意微微一笑，“如何？我眼下可还算是与你一样的人？”

艾意不曾言语，只是淡淡地瞧着姜如烟，那眼神中极尽万分温柔，像是要将她给包裹其中一样似的。

“你很勇敢，你可以挣脱束缚，获得你想要的东西。你现在已经摆脱了尚书府，你是自由的。”艾意轻声说道。

姜如烟撑着脸静静望着面前的小猫，它正温顺地舔着自己的毛发，瞧着优雅且高贵，“我这样的人都可以挣脱束缚，那你呢？你是没有尝试过就自认命运，还是已经尝试过了但是没有成功呢？”

艾意不语，她纤长的睫毛覆盖住眼眸，叫姜如烟无法看清。

这种一等一的美人，倘若早日被艾国放出来面世的话，该是吸引了多少青年才俊的爱慕。

艾国并非好人，可是这般看来，他似乎又是待艾意好的。

他没有与姜忠一样，将自己的儿女当做一件物品，用来交换自己想要的好处。

而是将艾意藏在了府上，并不允许任何人看到。

“其实你不用这么悲观，你的人生还有大把的路可以走，你要相信你自己。”

言罢，姜如烟便是伸手拍了拍艾意的肩膀来，一副大姐的模样。

这副模样，倒是引得艾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艾意的笑容极其好看，清纯地看不见半点尘埃似的。

想来她应当是被艾国好好地保护在了丞相府中罢。

姜如烟心中不由得觉得一丝怜悯，小半辈子都是被囚禁在府中之中，怎会是幸福的事情呢？

“再过些时日便是乞巧节了，等到了那时候，京都便会举办庙会，届时京都的男男女女们便是会聚在月老庙前祈求姻缘，还有最后的烟火大会，京都最好看的烟火都会在那一夜绽放。就连过年都是见不着如此多且好看的烟花的。”姜如烟晃着腿说道，这些，都是她前世的时候的记忆了。

那时候大晏已经国破，姜如烟注定了要被送给反贼的结局，她孤身在高楼上远远地望着乞巧节的盛状，越是热闹，自己便越是感到孤寂。

艾意细心地听着，眨巴着眼睛似乎不愿意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时辰过的飞快，姜如烟将离悠城里好玩儿有趣的事情一一都同艾意讲了一遍。

艾意听得津津有味，心思似乎随着姜如烟的复述一同经历了一番那离悠城的盛世繁华。

“我五岁的时候，也出过几次门。那时候过年节，娘亲得了批准，带着我回到了娘家去过年节。那时候我便是觉得，府外可真是热闹呀，还有皮影戏和木偶戏，娘亲带着我前去看了许多我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那时候我就想着，要是我以后好好温书，我是不是以后也能够跟兄长一样时常出府去，到时候我也能每日都在离悠城随便闲逛了。”艾意声音一顿，眼底沾染几分悲戚之意来，极快的又是被抹去，“世事无常啊。”

姜如烟只觉着心被剜了去，自己的情绪都随着艾意的一言一行在起伏着，好似自己已经成为了她一样。

姜如烟前世的时候听闻过关于艾意的事情。

艾意在五岁那年害了一场大病，这场癔病不仅带走了她的生母，更是让她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全城的大夫和宫中的太医施法相救，这才是叫艾意捡回了一条命。

只可惜这条命虽然捡了回来，但是却成了珍珠似的命。

艾意身子骨变得十分孱弱，一点风寒就能让她躺在床上数月无法下床。而艾国也是自此以后开始不允许艾意随意离开自己的院子，更是遑论可以出府了。

姜如烟轻轻一声叹息，想她们的经历所差无几，只不过一个一直活在冷落中，一个活在过度的保护中，这才能够让姜如烟能够反反复复地察觉到艾意的挣扎罢了。

“这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