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摸底

陈灵着急得流出两滴眼泪！

“……大人，您……求您别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了……”

“您是不是搞错了！不该是您在为难我吗？恩？”

“我……”陈灵没了办法，索性噗的一声，跪在了张辰面前。

张辰皱了皱眉：“你在天地银行工作几年了？”

“36年了。”

“起来吧！”

张辰没再跟她计较，坐到沙发上，抱手道:“能在天地银行干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啊！”

“……”陈灵连忙起身，将之前那杯水递到张辰面前的桌上。

自己则低着头，颤抖着站在张辰面前。

张辰肃然道:“你们平时都是这样接待客户的吗？”

“不，绝不！”

陈灵连忙解释:“我向您发誓，平时绝不是这样的，只是……我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才干了错事……”

张辰看着她:“你干了36年，那按照地府条例，天地银行应该是怎么收利息的？”

“……存……存钱年涨利息百分之十，取……取款扣……扣取手续费百分之一……”

“那你刚才是故意讹我了？”张辰冷漠的看着陈灵。

陈灵突然腿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张辰面前:“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司长大人，我求您，求您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

“没……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了！要是被上头知道，我不仅会失去这份工作，还会……还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你还知道后果？我还以为你真把自己的规矩当地府的规矩了！”

张辰的声音又大了些:“你无视冥界管理条例……中饱私囊，擅自抬高银行利息，被我监察司所查，还想敲诈司长……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噗……

陈灵连忙叩首，哽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错了，我改，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您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起来吧！”

“嗯？？？”

“我让你起来。”

张辰眨了下眼:“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一个分行的行长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陈灵抬起头来，悄悄看了张辰一眼，没敢说话，眼睛却迎着窗外的鬼市扫了一遍。

“……是……是我们总部高层要我这么做的。还有……他们的配合。司长，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他们？

张辰猜测，陈灵口中所谓的“他们”，估计指的就是鬼市里开店的地府阴差了。

见张辰不再责问，陈灵悄悄站起来，颤抖着小腿道:“司长……我再求您，您能别把我供出来的事说出去吗？”

“为何？”

“……如果泄露，我会成为大家的共敌，也会……估计就算不入十八层地狱，也会被他们灰飞烟灭的！”

张辰没说话，低头喝了一口水。

……水是凉的！

张辰疑惑道:“你给我这水为何是凉的？”

陈灵悄悄看着他:“您是上仙，初来地府，不敢给您直接喝热的，而且……大家喝的都是凉水，魂魄经不住热水的温度。”

“我说了我还没死，以后对我以人礼待之即可。”张辰皱眉道：“阎罗王经常来你这吗？”

“偶尔来，也不常来。”

“他来做什么？”

“……视察！”

“来你这次数最多的是谁？”

“……夜……夜游神和判官。以前黑无常来往较多，现在很少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

“原来是赌……赢了就来存钱。”

“他们来存取利息是多少？”

“……我职位卑微，没敢收他们利息。”